“段......"靖王顿了顿,看清对方面孔时,立即收回手。方才他只看背影,还以为是段钺,没想到是个女人。821573241
段钺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滴水不露,惊恐地缩了缩身子,害怕道:“几位官爷,敢、敢问..... 小女子犯了什么罪?”靖王对除段钺以外的任何人都没什么兴趣, 懒得开口。徐林便上前,恶声恶气拿刀一指:“锦衣卫办案, 此条街道已封,姑娘怎么还逗留在此?”
段钺吓得尖叫一声,眼泪哗哗,连声求饶:“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女子不知情啊,小女子再也不敢了!”徐林心道,长得倒是和段十六那个小暗卫一般俊俏,胆子却这么小,哼。当下油然而生一股子轻蔑,冷喝道:“还不滚!“段钺一边柔弱抹泪,一边连连道谢,不动声色后退两步,旋即撒开脚丫子就狂奔。跑动,风便吹来他身上浅淡的薄荷叶冷香。靖王神色骤变,立刻抬头:“等......"人已经没影儿了。徐林还在调笑:“这小娘们儿跑得倒挺快。靖王冷不丁扫他一眼,眸底阴鸷森冷:“闭嘴!徐林一愣。怎么了啊,他又犯什么错了啊。
烟飞奔下桥,跑到街口才气喘吁吁停下,累得扶腰。段飞拿着冰糖葫芦上前:“四殿下带锦衣卫在此办一 桩旧案,封了街,我被拦在此地。
段钺喘了口粗气,点点头:“看见了,阵仗还不小。”段钺呵呵两声:“他一个眼瘸子,他认出个屁。”段飞眉一横,把糖葫芦塞进他嘴里:“没大没小,不许随意顶撞主子。”
段钺不乐意地咕哝两句,又不敢顶嘴, 一边嚼自糖葫芦一边问:“段初初又办什么旧案,我看关押的犯人里似乎有庄氏子弟。”
“听附近百姓说,是两年前一桩父女投河案,衙门当作自尽处理了,但坊间有传闻说那女子是被官家少爷强暴,还怀了身孕,父女两人不堪羞辱才投河。”
段钺摸摸下巴:“怪不得,段初初抓的人就是庄贵妃她堂弟吧,我记得是叫庄晁,长安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游手好闲,荒淫无度,若是他倒也不无可能。”
段飞颂首:“先后贬斥贵妃、取缔盐铁营运权,紧接着又开始翻旧案,陛下这是准备拿庄氏开刀了。
“庄氏结党营私,笼络朝堂半壁江山,老皇帝自然不可能容忍。”段钺幸灾乐祸地哼笑, “不过这块硬骨头可不好啃,老皇帝咬不动,就拿他儿子去试刀,段初初这回要碰钉子了。”段飞一拍他后脑勺:“什么段初初,叫殿下。”段钺委屈巴巴撇嘴,两人回宫没多久,就有小暗卫来报,说四殿下来了,要见段十六。段钺正趴在美人榻上看话本嚼亲嘴烧,舒服得不着边,压根懒得搭理,无所谓地一挥手:“不见,跟他说我睡了。“小暗卫领了命出去禀告。下手里缝了一半的衣裳,走过来抽走他的话本,一脸严厉:“整日躺着像什么样?还不滚去练功,你自己看看你武功退步了多少。
段钺登时抱着腿哎哟哎呦:“疼啊,统领,在东广受的伤还没好呢,疼疼疼.....”段钺一顿,连忙换了手哎呦:“疼啊,疼死了,没法握剑,统领,行行好吧求您了。”段飞面无表情看他演,艳丽眉眼恍如殷红的曼珠沙华,诱惑中透露一-丝致命危险。段飞倒也没再逼他去练功,只问: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待在暗卫营。暗卫营并不是个好去处,夺嫡之争势在必行,到时候中立的暗卫营只会成为四方利用的对象。910440937
段钺清楚其中利害,却也不知该去往何处。六皇子已经和他断绝关系,这时候再往上凑, 一定会连累他。
三皇子与二皇子同出一脉,按剧情也是条死路。靖王不考虑。九皇子已经有段十二在身边,不需要他这个到处惹是生非的祸害。想来想去都没处可去,段钺干脆一把抱住自家统领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统领!您不能不管我啊!”段飞一脚把人踹出了门。好在近几日风平浪静,没什么大事,他待在暗卫营混吃等死,倒也没人管。两日,段钺便找机会,偷偷摸摸去看了眼六皇子。
段云裴自从上次晕倒,便被林贵嫔拘在宫里,资善堂也不准去,说是要调理身体,每日都泡在药罐子里。
段钺翻窗户进去时,他正侧躺在榻上,手里书看了一 半睡着了。光线昏暗,满屋子都弥漫着浓郁苦涩的药味。说是调理,可段钺却觉得, 他脸色比之自己离开时还要差上几分。原本算得上有婴儿肥的脸颊,这才短短几天就消瘦下去,苍白得连皮肤下的青色血管都能瞧见。
段钺猜测他恐怕是在担心自己,便越发地愧疚。身为六皇子的暗卫,他似乎从未有一天尽过自己的职责,每日不是在同狗王爷虚与委蛇,就是在拖累六皇子,不仅无法保护他,还要让他担忧。
"殿下,奴才实在愧对您.......未曾想六皇子浅眠,这番动静之下竟醒了,迷迷糊糊搭上他的手道:“十六,你回来了....."段钺鼻尖一酸,重重点头:“嗯,殿下,奴才回来了。”六皇子看他一眼,有气无力开口:“是四哥的功劳。”
“对,殿下说的对。”段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