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上线后除了吉衍也没有碰到过真正伤害她的人。
她还是太蠢了,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到处跑才会遇到这尊煞神,而且刚才也不该托大的只问了一个问题,特殊卡片没有冷却,她就应该直接把剩余两次机会都用掉的!
大腿处墨绿色的工装裤已经被渗出的血染湿一大片,手指的关节处因为用力地紧握而有些泛白。伤口和手腕以及小腿处的疼痛都让她的大脑变得更加冷静。
感受到手腕上逐渐收紧的手,沈易雪尽量忽视身上的痛,气息紊乱的开口:“及格线?谁也不知道冰晶究竟有多少,虽然现在冰晶数量稀少,但万一游戏最后一天出现变数加量投放冰晶呢?我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但防患于未然也未必就是坏事。”她缓了口气接着胡诌:“系统发布的规则本就含蓄,大多都靠玩家自己摸索,冰晶在排名上的影响你也看到了,我刚才说的话不是没有可能。游戏怎么可能会只投放这么点冰晶。投放冰晶的目的又是什么?我猜测榜上排名靠前的人在游戏结束后可能会有特殊奖励,我的冰晶也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呵呵,有脚就行。
吉衍双眸微弯,仿佛被说服了,清润的嗓音带着些许笑意:“你说的还挺有道理,两天,找不到冰晶就杀了你。”嗯,等最后一天压榨完再杀了还可以再得三块冰晶。
他说完又从身上伸手摸了张卡片出来,将卡片变的麻绳从前面紧紧捆住了沈易雪的双手。
她的那些卡片他不感兴趣,对他个人来说只是限制太多的废品而已,但与其丢掉被别人找到给自己增添未知的麻烦,还不如就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得好。
其实就是吉衍自己的恶趣味。
吉衍想象着阶下囚满怀希望地试图用特殊纸条反击最后失败变成瞎子的可怜场景还有些期待。
沈易雪只觉得这疯子的脾气阴晴不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盯着自己。
她的卡片能保留下来她还是挺惊讶的,不过转念一想,疯批的想法谁能理解。人家指不定是想逗弄她,让她以为自己能反杀的时候再一脸变态的把她一刀一刀活剐了。
某人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已经非常接近真相了。
折腾了一夜,这会天色已经泛白,鱼肚白的天空,薄雾冥冥。寒风夹杂着血气扑面划过脸颊带来一阵刺骨的冰凉,将沈易雪疲惫不堪的大脑冻的清醒了一下。
大腿处伤口处的血已经凝固了,吉衍扎的时候并没有完全深入,而且她穿的裤子两条都挺厚的。只是看起来严重但没有伤到筋骨。
不过这也够她受的了。
吉衍一只手揣兜在前面走着,另一只手则是懒懒地扯着特地留出来的绳子一端。
沈易雪尽量走路时不让右腿使力,她一瘸一拐地跟在这个大爷的后面有些惆怅。
在被某人怨怼的视线盯了好几次后,后背有些发凉的吉大爷终于不耐烦了:“有事就说,再盯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能带我去医院吗?或者诊所和药店也可以……”娇弱可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吉衍这才恍然朝后看了眼某人右边大腿上黏腻湿润还漏风的裤子,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转过头继续朝前走。
沈易雪也没办法,她也不想向这位一言不合就捅人的大爷提要求,可是伤口要是发炎了那更麻烦,而且一直不处理就这么捂着也很痛。
游戏里的物资箱没有医疗物品,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没有找到,她现在只能去有这些东西的地方来包扎伤口。
看着束缚在身前被冻的有些发紫的双手,沈易雪心里恨恨地想着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把吉衍这个傻杯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