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了长松的回答,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秦释提高音量。〖?爱阅读〗
“长松,去备车马”。秦释立刻吩咐,记得珑娘上辈子就是中秋前一天晚上去寒山寺接江老夫人的时候坏了马车,正逢下雨寒邪入体,所以后来身子一直不大好。
这次重生回来秦释那能眼睁睁看着心尖尖儿在重蹈覆辙。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悄出了伯府,后边跟着的是秦释这次带的二十几个暗卫。
为了不引人注目,秦释乘坐了马车速度并没有十分快,从城西到城南郊外,秦释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等秦释追上江珑的时,太阳已经接近地平线,远处的树影都变成了黑色。
秦释等人远远跟在江珑的马车后,谁知江珑等人却渐渐偏离去寒山寺的路。
直到太阳完全落山,山风渐起连带空气都湿漉的。
“主子”身边的暗卫提醒假寐的秦释。
前方不远处江珑的马车已经坏了,一团人乱糟糟的。
秦释的车队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一点一点进入江珑等人的视线。
“阁下,留步!”和江珑同马车的婆子叫住秦释。
那个穿着蜀锦戴翡翠耳坠的婆子从车上下来,冲秦释方向屈膝行礼:“老奴乃太仆寺卿江秤大人府上奴,今奉主子之命去庄子上,奈何马车损坏,天色已晚离城又远,队中无精通修补之人,今日落难逢贵君定是天大的缘分,还请贵君出手相助,日后江府必有重谢。”
听,这文绉绉的话多叫人舒坦,一看就知道,必定是主子面前的的脸奴才,长松想着不由得想起流香给个一耳刮子能把人扇的眼冒金星的老娘周妈妈。
“妈妈严重了,吾一向敬重江大人渊博学识,如今自然义不容辞,只是……吾车队亦无会修补马车之人。”秦释不紧不慢说道。
眼看着廉纤小雨洋洋洒洒下起来,那婆子的心凉了半截。
秦释突:“如今山雨突袭,吾孟浪,斗胆请妈妈与车中贵人移步乘坐吾车,吾可与仆从共骑。”
这样虽有些不合礼数但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那婆子只能答应。
秦释从马车上下来,婆子看到秦释脸的那一刻面色一僵。
“阁下可是承安伯府秦世子!”正在下车的江珑听到婆子的话抬头一看,眼神中是藏不住的轻视与厌恶。
秦释头一次看到江珑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一下子就愣住了,内心止不住的委屈。
他得珑娘一向看自己的时候都是亮晶晶的,何曾有过这样的眼神。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发誓这辈子都不写文章?
知道了秦释的身份,那婆子明显也冷淡了不少。
好在雨越下越大,都顾着赶路也用不着说什么话。
秦释带着一堆人到破庙避雨,一路上江珑都在想怎么才能弄死眼前这个老婆子。
只要嫡母失了连妈妈这个智囊,就凭她那个性子哪里是自己娘亲的对手。
如今碰到秦释这个窝囊废,自己的名声可不能和他沾染上半分,若是连妈妈以后拿这个事借题发挥。
如今下雨路湿地滑……
江珑到底年轻,一个漏洞百出的毒计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江珑还觉得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