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祁靖问道。
萧钦道:“男人和男人,怎么……?”
祁靖一怔。感情他并不知道,还能同那恶犯聊的上来?
“吾弟不用知晓这些。”祁靖轻咳一声:“待你及冠,便也会知晓了。”
萧钦也不追根究底,只“哦”了一声,此事便了了。
萧钦为那犯人安排了许多饮食,什么盐水鸭,盐焗鸡,咸蛋烧肉,盐蒸鱼,不可谓不丰富。
那犯人在牢狱中待了月余,哪里吃的上这些大鱼大肉,便狼吞虎咽,能吃多少便吃下多少。
祁靖猜得确实没错,果然是盐有问题。
那犯人这么一顿猛吃,下午便有了反应。
萧钦戴着面巾去瞧他的时候,他猛得翻下了床,抱着萧钦的腿就高喊:“公子救我。”
萧钦也只得继续同他虚与委蛇。
蠢货。祁靖在一旁一边瞧着这少年骗人,一边心道恶有恶报。
“事态既已如此,我便也再不瞒你。”萧钦道,“我请你前来,正是有所图谋。”
“公子救我!”那犯人哭喊道,“公子有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你之前杀了的侄女一家,那家男之人可是入赘?”
祁靖瞧着萧钦骗,在犯人提来之前,便早已经把这人的八代底子都摸了个清清楚楚。
“公子怎知!”
“不瞒你说,其实我乃是当今太子,此次来东城,便是来查前朝余孽。”萧钦笑道,“想必你也该知晓,我身后这位,便是当今英武将军。”
“太子饶命!英武将军饶命!”那犯人不停地磕头。
当今太子,前朝余孽。祁靖差些没有笑出声来。
“如今你杀了那家人,也算是护国有功,”萧钦道,“本太子觉得,你定是知晓些有关于那叛贼的线索。”
“太子救我!待我好转,必定知无不言!”
祁靖瞧着这人一步步走进这少年荒谬的圈套里。
萧钦笑了笑:“你就算是要用这些来让我救你,你也得活下来才是。”
说罢便转身走了。
萧钦此举,便是要激起那人的求生之欲。
好让那人愿意心甘情愿地试药。
两人并排走着,祁靖道:“你也不过是瞧着他在狱中消息闭塞,才敢用这些话来骗他。”
太子此刻不是正在拢地赈灾么。
“心许我是太子门客呢?”萧钦道。
“在京中,太子只有两位门客得他信任,一位宋安易,一位是南相之子南赫。”祁靖道,“这两位,我都曾见过。”
“原来如此。”萧钦笑道,“早前听闻祁兄与太子有梁子,这事可是真的?”
“这倒是真的。”祁靖思索片刻道。
“那我们此番利用利用太子的名头,也算作是为祁兄出口气罢?”
“也算。”祁靖道。
如今问题的源头已来,但就算如此,一时间也找不到医治的方法。
只得先切断毒源。
然而若是贸然行动,必定会将幕后之人打草惊蛇。
“总不能全去偷。”萧钦调侃道,“也没有那么多的盐可以用作换。”
“有什么法子,能叫东城全城皆食淡食?”
“只有大祭,亦或是国丧。”
“那便让太子死一回吧。”萧钦如此说道。
“不怕是诛九族的重罪?”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很荒唐。”祁靖说道,“但有效。”
东城因着“疫情”封闭,早前萧钦下令杀死了所有的活禽,消息的传递便靠着来使,而在此中情况下,来使既然来了,便不会返回去通报,要等“疫情”平息方能返回。
故而,若非大事,必定不会前来通讯。
此时若是有国丧呢?
这样的事件自燎原开国以来,都没发生过。
谁敢如此胆大,捏造国丧?
怕是除了眼前的这个少年,没人敢想敢为这种事。
“也算是帮祁兄出一口气呀。”萧钦那时这么说道,祁靖甚至还记得萧钦朝他挑了挑眉。
那时的萧钦抱着怎样的心态呢?祁靖到现在也算有些明白了。萧钦很自责,因为他过得不如他想象中的顺遂而自责。
祁靖终于意识到,除了他,萧钦不会为任何一个别的人感到自责,想到此,祁靖的唇角都忍不住上翘。
“太子在拢地赈灾,不料被流民所伤,救治未果,薨。”
一日后,太子之死传遍全城,全城百姓竟自发烧盐,以为祭奠。
“盐没了,罪证便也没了。”萧钦惋惜道。
“也不全是,”祁靖道,“也是太子的确甚得民心。”
“太子当真有如此声望?”萧钦惑。
“太子心思缜密,心系天下,虽身体不太康健,但力荐改革举措,确实值得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