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主竟从未被人识破过。”
“倒像是公主所为。”姚文书调侃道。
“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公主还以太子的身份到各地扶灾救济,整顿地方官员。这事情夫君本来也是不知的,后来太子及笄时,许多地方在当地自行为太子建造塑像,还有许多地方的画师为太子画像送到京城作为祝礼。夫君与我从封地归京,沿路上看到好几处塑像皆像极了公主,只以为是巧合,后来又看到画像,这才生疑,回去问了公主才知晓原由。”
“那时我与皇姐同游,皇姐扮作我,我便扮作皇姐的小厮,皇姐曾为我几次身陷险地……”
“回想那时甚是风险有趣。”萧滢沐接着道,“只可惜大家都没见过幼时萧钦扮作我的模样,那才当真可爱极了。”
“皇姐!”萧钦连忙出言阻止。
随后是第三轮, 祁靖赢,萧钦输。
萧钦本以为祁靖不会如何刁难他,只听他问:“任何事情可以?”
“自然。”
“太子在酒窖里藏的酒也可以?”
“祁靖!”此酒也算得上萧钦的心头好,“不就是昨夜不慎将酒洒在了你的浴汤里……呵,不说也罢。”
将酒……洒在了……浴汤里?
萧滢沐虽早知二人同浴,但一想那些场面,脸不由得红了起来。皇弟与祁靖竟……
一瞬间也忘记了问萧钦讨要私藏的酒的事。
“你们两个……当真是够可以的啊!”萧滢沐忍不住出声。
“皇姐,我与祁靖二人皆是男子,同浴有何不可?”不过是蓝颜知己罢了,皇姐面上的笑容怎生颇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听了萧钦这番话,萧滢沐不由惊了惊。突然想到,萧钦身体向来不太康健,又未加冠成年,没有男女之事的经验。但从前与她一同出行时,秦楼楚馆也是去过的,他多少是知晓男女之事的。但萧钦方才的态度着实坦然,以萧滢沐对他的了解,或许真的未和祁靖行什么亲密之事。
莫非,他不知男人与男人如何交合?
萧滢沐愈是想,便觉得愈有此可能。萧滢沐知晓萧钦与祁靖从前的梁子,也知晓萧钦对祁靖的态度。或许萧钦把祁靖当知交,而祁靖把持不住就会把萧钦当爱人。
这………该如何是好?
萧滢沐只得想着待哥哥祭天前来,与他商量一番。
【璟山】
萧时久并非第一次替萧钦行祭天之责,在太子未及幼学前,以及太子无法行祭大典时,便由长子行此责。
萧慎虽因愧对萧钦生母,而对萧钦格外留意偏爱,但明面上对于各位皇子皆是一视同仁的,从未苛待过谁。
故而满朝文武不知圣心,便揣度圣心。
唯有萧时久全无野心,加冠前辅佐太子,为天子解忧,加冠后直接向天子请封,带着美妻去封地逍遥。
虽闲散了几年,但萧时久处事严谨,旁人从挑不出他的错来。
祭天过后,萧时久也属实累了,便乘马车去黎山。但又焦急与楚琰相见,半道上便挑了一匹马先行前去,让马夫驾马车缓缓而来。
【黎山】
萧时久虽快马加鞭,到时也是下午了。
进门便听见行宫中喧笑嘻闹声,颇为热闹。进了正殿也没有人通报,大约是所有人皆在玩乐。远远便瞧见夫人言笑晏晏,不论看几次都让他觉得动人。
楚琰也注意到了萧时久的目光,随后对他展颜一笑,便朝他飞奔而去,要与他相拥。
“慢着,夫人,我方才从外骑马而来,身上都是寒气……”
“你骑马前来?”楚琰不由皱眉,“瞧你的手,冻得通红,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是这般不爱惜自己?”
“夫人心疼了?”
“我何故要心疼你?大不了等你冻死了,我再寻一个比你好的嫁。”
“夫人定寻不到比我更好的。”萧时久旁若无人道,“因为夫人最心爱之人是我,能得到夫人之爱的我自然是最好的。”
萧滢沐突然捂住面颊。
“皇姐怎么了?”
“牙疼。”萧滢沐道,“酸的。”
【西市】
姬子鸢将香递予萧婴。
“不知子鸢姑娘有没有燃过此香?”
姬子鸢皱眉:“乔南侯为何有此问?”
“灵犀香本就不是当世之香,制香之人或许也不是当世之人?”萧婴言语中带了些许试探。
而姬子鸢也未有要否认的意思:“乔南侯确有慧根,可有寻得佛道两全法?”
萧婴低低笑了两声,从袖中取出一个火折子,即刻将香点燃了。
“你要做什么?”姬子焰方想上前阻拦,只见烟雾乍起,将眼前两人团团围起,“这是……”
「幻」
两人虽任是面对面站着,却早已不知今夕何夕。
这不是一片虚妄的空白,也不是一片空洞的漆黑,不是蒙尘的,而是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