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
昨日,众人到时天色已晚,便早早歇息了。
第二日,众人才聚在一起。
早膳后,萧滢沐便偷偷拉着萧钦去了一旁私语。
“皇姐要说些什么?”
“萧钦!你可千万别被他人用美色迷惑加以利用!”萧滢沐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见祁靖走近,便也不再说了,想着再找时机。
行宫内也有许多侍者,过年本该热闹的,萧钦便邀他们一同玩乐——斗牌,投骰,赶棋,投壶。行宫内一下热闹起来。
五人也在其中赌,他们五人也不缺钱财,商量一番后,便赌事情。
若是谁输了,便要听从吩咐去做事情,或是答上一个赢者好奇的问题。
(这算真心话大冒险吗??????)
先是摇骰子,点数小的便赢。再是拿牌,牌面小的便输。
萧钦扫了扫其余四人。
祁靖常年带兵打仗,从前他们相识时他也并非精于此道,不足为惧。
萧滢沐虽是京中贵女,但她向来不喜同其他小姐游乐,也不足为惧。
楚琰岁是楚大人的掌上明珠,但她自小身娇体弱养于闺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于牌定也不会太擅长。
至于姚文书,他不甚相熟,只听安易说起过他,虽与姚家有商上往来,但与人并未似交过。不过商人最擅结识友人,牌道应该不差。
先是掷骰,萧钦投了一个一点与一个两点。本以为此次赢家定是自己了,谁料萧滢沐骰了两个一点。
“阿沐运气当真好!”掷了两个三点的楚琰感叹道。
“那可不。”萧滢沐颇为得意。
接着,四人抓牌。
最终是祁靖输了。
“皇姐要祁靖如何?”萧钦问道。
萧滢沐看着萧钦与祁靖十分亲密的样子,不由皱眉。在京中时便有两人恩爱传闻,今早也得知了二人同浴的事。她虽知晓萧钦不是一个会轻易受人蒙蔽之人,但她也无法立刻放下心来。
除开今年,十几年来,她几乎每年年关会收到祁靖的礼。她与祁靖不过点头之交,大可不必做到如此。她从前只当是皇室男女人人皆收到的,后来才发现是她独有。
礼物虽也不像是送给心爱之人的礼物,但萧滢沐心中也对此多留意了一分。她无机会去问,也觉得询问实在不大得当,这个疑惑便压在她心中许久。
萧滢沐勾勾唇角,想着此番既可以解惑也可以为萧钦试探祁靖真心。
“祁王与皇弟相交甚是亲密,对皇弟自然一番真心。可为何之前年年向我府上送礼,便是在关外时也未曾忘记过?”
还未待祁靖回答,姚文书便醋道:“竟有此事?”说罢便盯着祁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似乎要把他的脸盯出一道丑疤来。
“确有此事。”祁靖道,“从前冬日在宫中花园里饮酒,饮醉了躺在雪地里差点冻死,为太子所救。迷糊间我不识是谁,把公主错当为救命恩人,今年与太子相交后方才知晓昔日之事。”
“原来如此。”怪不得二人先前还似是有梁子的,如今竟“如胶似漆”。
“今年之礼也备下了,本欲等到回京亲自送去公主府顺带解释此事,如今公主既已问,恰好了却此桩事。”
萧滢沐一听又有礼,忙连连摆手:“今年的礼还是罢了。”
萧钦见萧滢沐一脸拒绝模样,颇觉好笑:“皇姐为何如此嫌弃?送救命恩人的礼物怎么说也该是贵重的……”
“贵重倒是贵重,”萧滢沐道:“弟弟是不知他都送些什么——玉雕昊天上帝,金铸的土地公,带刀的鸡冠石武神,慈眉善目的鸿钧老祖……去年还送了月下老人。府上都供了一路神仙,他每送一尊,我便命人修一间神龛,如今一院子都放不下了。两年前父皇微服到我府上,见到那屋,还以为我要看破红尘,当夜就给我府上送了好几位乐师,夜夜在我府上吹啦弹唱,日日到我身旁服侍勾引,简直烦不胜烦……”
“哈哈哈……”这番事迹逗得萧钦与楚琰大笑。
“难怪那时皇姐总来我府上借居。”萧钦道。
“本打算去皇兄处的,不过他那时正忙着与嫂子你侬我侬,哪里顾得上我?”
“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楚琰笑道,“我闻着驸马爷那里倒是有一股子酸味儿呢!”
“不知哥哥今年要送的是什么?”
祁靖瞧了姚文书一眼,面上无常道:“送子娘娘。”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第二轮,赢家是姚文书,输家是楚琰。
姚文书正不知要让楚琰做什么,也不知要问什么。便听楚琰道:“驸马爷可想知道些公主先前的事迹?”
姚文书与萧滢沐相视一笑,道:“好。”
“听夫君说,公主从前最爱扮作男装出门,若是被人认出皇家身份,便说自己是太子殿下。公主与太子关系向来亲近,年岁又接近,而太子又鲜少去到民间,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