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登对。”萧钦也笑。
【侯府】
乔南侯府地处并不偏僻，但鲜有宾客往来。
世人都知乔南侯喜读经问玄，不喜旁人打扰，加之皇帝心中对妹妹颇觉亏欠，对他关爱有加。
乔南侯自小在太后身旁长大，是被当做亲孙子的，太后最是疼爱，太后逝世后才搬出内宫独自居住的。
萧婴不喜朝政事物，挂了一个闲职。
但的确算是顶顶的京中贵胄。
随从前去叩门，未待通报，两人就倚仗身份大摇大摆地进府去了。
“表哥好雅致。”来到萧婴处时，萧婴正在煮茶。
萧钦不会煮茶，但知茶礼，味道甜的是“荈”，不甜的而苦的是“槚”，唯有入口时有苦味，咽下去又有馀甘的才是“茶”。
“知晓二位是言出必行之辈，断然不会不来的，便守着茶侯着，可惜不巧，水波翻腾，此乃三沸，水已煮老，茶味不好，不可饮用。”萧婴对于两位的到来实在是兴致缺缺。
“接下来便是要端茶送客？”祁靖了当地说出了萧婴的 言下之意。
“原来祁王的官职是同面皮一起的，官职升，面皮就愈厚。”萧婴瞧着两人，不请自来，还格外地泰然自若，就像上门讨债的泼皮无赖：“太子殿下拜访我处又是为何？”
“年关了，寻常百姓家尚且要走亲访友，是为礼。”萧钦笑笑，“从前是我礼数不周，如今知晓了自然要前来拜访的。幼时在宫里一年尚能见好几回，如今离了宫各有居所，着实难以见面，亲友陌路，岂不是人间一等一的悲情之事？表哥你说可对？”
萧钦从袖中取出檀木盒，把放在桌上，推向萧婴：“带了礼物来，不知表哥可否喜欢。”
萧婴看了看那盒子，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打开了。
“这是何物？”
“送你窥探鬼神之物。”祁靖道，“灵犀香。”
萧婴眉头皱起。
“虽不知是真是假，但表哥还是要当心为好。”萧钦道，“在西坊犀照阁寻得，此香是犀照阁中一女子所配，唤作姬子鸢。说是若出了事，便去寻她。”
萧婴眸中闪过一丝兴味。
自上古而来便有九大姓——姬、姜、姒、姚、嬴、妘、妫、妊、姞，传说皆是最早神巫的后裔，其族后人有能通鬼神者，使这九大族皆可长盛不衰。大陆最早的统治者便是姬族，为王。赢族人最先称“皇帝”，前都（南都，是燎原、天烛分裂前的国家）是姜家的天下，先前的燎原之主也姓妫。
“姬子鸢。”萧婴很想见见这个人。“不知这香究竟会不会要人命？”
萧钦摇头：“不知。”
不知是看在礼物的份上，还是萧婴早早预备了要招待二人，很快便传膳而来。
萧钦在马车上时吃了许多糕点，腹中并不觉饥饿，只是草草吃了两口，也吃不出乔南侯府厨子的好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