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家弟子,若是两位走亲访友,还请到别处。”
萧钦无辜到道:“表兄可是怪罪我与哥哥打扰了表哥清修?”
萧婴心下想到:明明知晓,还要如此说出来?这太子的面皮着实够厚。
“那我们明日必定上表弟府上拜会赔罪。”祁靖眼见萧钦算计萧婴,便顺水推舟。
还未待萧婴道上一句“不必。”,两人便一同道了声“告辞”,离去了。
萧婴咬牙,他与萧钦不熟识,自然是把这番算计都归到了祁靖的头上。
好个祁靖,回京不过三日便找上门来找事。还带了一个病怏怏的怪不懂事的小太子。
想到府上下人们议论的市井传闻:太子与洛河王有情。今日看到两人相处模样,一唱一和,颇为暧昧。可不就是夫唱妇随?
啧啧啧,想不到祁靖原来喜欢此种娇生惯养的病美人。
再看那小太子一脸不经世事的单纯模样,定是给祁靖的相貌给引诱了。
若是放在从前,他或许会劝导一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如今,他只一心向大乘,凡尘风月俗事,就叫隔壁道教的月华真君去操心吧。
“哥哥。我看萧婴一心向佛,也无他牵挂,为何不干脆皈依了去?”
“在这世上,成神有千万种法门。有的人,信义不信教,说不准真能琢磨出一条新路来。”
“果然有趣。”
或许是真的对他毫无防备,马车上又极为暖和。萧钦又在马车上睡着了。
【皇府】
马车到皇府时,皇府大门的路竟被堵得水泄不通。
祁靖掀开帘子看,心下道:真是门庭若市。
看了片刻,才发现,皇府门口竟是搭棚设了宴。京城许多百姓,无论身份,都在同桌共食。
有的贫困子弟不敢上前,皇府的侍者还上前相邀。
祁靖着实被这场面震惊了。
燎原京中有这样一个习俗,但凡有喜事,譬如生辰,譬如新婚,都要在家外设宴,排场越大,就越吉祥,如此才算喜上添喜。
但这都是民间习俗,从未有过皇室中人如此“与民同乐”的。
萧钦这宴,名曰“庆贺除夕”。可这京中谁都知晓,这宴全然是因为洛河王,实则是“新婚之喜”。
马车只得从皇府侧门而入。
祁靖又抱着熟睡的萧钦下马车。
侍卫对二人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
半梦半醒之间,萧钦只知晓这么抱着有些不合礼数,又想着知己之间,拥抱也不会如何,便也不推开了。
祁靖抱着萧钦,一跃从窗户入了南楼。
从重帘穿越而过,把萧钦放到床上。
正要动手为萧钦盖被子。
却在在被褥下面,看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物件——铁骨扇。
祁靖一顿。随后不动声色地为萧钦盖好被子,便转身离去了。
祁靖原本以为,今夜定又是一个无眠夜。
谁知想到与萧钦明日的约定,便又强迫自己睡过去。
「梦」
祁靖与一人下棋。
“足下何名?”祁靖问道。
那人却只是眨眼,未答。
那人的脸,逐渐从极为普通,变为了惊为天人。从冷,逐渐变作笑意满满。
“哥哥。”那人道。
世界摇晃起来,棋盘上的棋散作一盘。
“只差一步。”那人懊恼道,“哥哥,我便要赢了。”
我便要赢了……便要赢了……赢了……
不停的回声,这句带笑的话语。
“全京都知晓我心悦你……”那人道。
“你这话,是真是假?”
“哥哥觉得呢?”
“那我便当它是真的。”
“我有个小忙,要叫哥哥帮一帮。”
那人缓缓解下绶带,祁靖竟有些不知所措,面红耳赤。
“哥哥你看那女子,体态如描似削,姿容娇媚可人,双眸之间含羞带怯,别有一番风味。”那人道,“我又将成年,是否也该有姬妾?”
“不可。”祁靖道。
“为何?”那人回眸一笑,“为何?”
为何?为何?
那人的脸逐渐贴近:“为何?”
“因为你是萧钦。”
“为何?”
“弟弟尚年幼,还未寻得心悦之人,难道无满不欲一生一世一双人?”
对面的人朝着他眨眨眼:“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人一脸疑惑,似是不懂情爱的样子。
祁靖喉结微动,面不改色道:“既然你不懂,那我便教你。”
【皇府】
萧钦在南楼醒来,迷迷糊糊地摸索着周遭的环境。
手边倏然摸索到一件棱角分明的事物,猛地清明。
铁骨扇?
冬季夜长,天也亮得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