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那里走去。
“咦？”萧钦揉了揉眼睛：“哥哥真的过来了？”
谁知祁靖抓着萧钦的臂膀，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松手松手！”祁靖这一抓是用了劲的，萧钦便嚎叫起来：“痛痛痛！”
祁靖气笑了，他分明只用了三分力道。
萧钦一下子清醒了，道：“哥哥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难不成我会不会怜香惜玉还要再在无满弟弟身上再练习一番？”
“那哥哥还是不用会怜香惜玉来得好。”不知怎地。萧钦忽然忍不住笑。这笑笑得颇有些夸张。
祁靖看着萧钦又在那里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祁靖隐约觉得每次萧钦笑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向更跳脱更离谱的方向去想。
这晚上，若是没有灯火，可真算得上夜黑风高。
二人坐上马车从皇府后门出了府。
祁靖撩开车帘道：“可真是赏月的好天气。”
萧钦又笑：“哥哥就算爱屋及乌，也不能说这么违心的话。”
祁靖盯着萧钦看了好一会，才确定了眼前这个人的确是小太子而不是披着太子模样人皮面具的江湖流子。
“哥哥又在礼尚往来？”
“怎会次次都是礼尚往来？这回是你好看。”祁靖把萧钦的话又呛了回去。
“多谢哥哥夸奖。”萧钦面皮向来是极厚的：“哥哥不会觉得我面皮厚吧？”
祁靖摇摇头。祁靖自觉从前在京时面皮恐怕比萧钦还要厚上一些。何况萧钦好看也着实不是什么假话。
“去哪儿？”
“太昊宫。”太昊宫是盛京民间最重要古庙，又在盛京极繁华的地界，香火旺盛。最初有信者守长明灯，后来逐渐有了夜市，夜里也灯火辉煌。
而这个夜市的深处，便是鬼市最大，最为人所知的入口。
鬼市是燎原建国后不久兴起的，在红颜时代末逐步消隐。五年前萧钦接手后才将其重新扩建兴起，这才有了所谓天机。
而这段时间，祁靖多在关外。故而祁靖对于鬼市不甚熟悉。
“不需要乔装一番？”祁靖问道。
萧钦用脚踢开了马车下的暗格，弯下身去翻翻找找，拎出了两个个皱巴巴的黑帷帽：“哥哥你戴。”
别说这黑帷帽能遮挡的东西实在有限，上面用金丝绣的嘲风纹还能提示一下他们这一行人的身份。
祁靖接过一顶帷帽，一把扣在了萧钦头上：“你既然预备要暴露身份的，那应该你来戴才是。”
萧钦掀开幂蓠看向祁靖：“哥哥不愿戴？可哥哥这张脸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萧钦话未说完，只见祁靖从袖子里变戏法似地掏出了一块铜面具，戴在了脸上。
萧钦不知祁靖身上还有这东西，不由得有些惊鄂：“真是凶神恶煞。”本以为这是战场上戴来震慑敌人的，谁知他会带在身上。
祁靖道：“只要戴了这个，若是遇见西边的人，定然能一下子把我认出来。”
“哥哥英明！”萧钦道：“我本以为哥哥是喜欢帷帽的，盛京之中，男子戴帷帽的风尚还是因哥哥而起的呢。”
“到了，走吧。”祁靖显然不想和萧钦谈论自己年少气盛时做的可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