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拖累。
但现在，她还不能死。
可她不想拖累姜憬。
“布雅，你不想活下去了，对吗？”盯着布雅看了好一会儿，姜憬开口问道。
她从布雅的眼中看到了决心赴死的意志。
布雅不想活了。
那是她曾在猎眼中看到过的死意。
“憬，养活一个人真的很难。”布雅低头。
“那你对得起角吗？他冒着生命危险去猛部落做交换，就为了救你，他喜欢你，你就这样死了，对得起他吗？”
姜憬质问。
“所以，我要给角生一个小崽子。”布雅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这不是，你是在逃避。”姜憬觉得愤怒，“不过是失去一条手臂，没了右手，你还有左手，右手可以做的事情，左手难道不行吗？角那么喜欢你，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有了小崽子，他就会将对我的喜欢转移，我就……”
“如果雅你死了，我会带着小崽子一起去死。”
布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身后的角打断了。
角说的很平静，眼神没有一点起伏。
仿佛再说一件极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敢！”
布雅怒火中烧的回头望着角，怒吼着。
“你敢，我就敢，如果小崽子注定没有阿母，那他也没必要继续长大，毕竟他阿父也不会疼他，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出生。”
角望着布雅，眼中都是宠溺。
可布雅却越发难受。
“角，我变成了一个废物，一个废物你知不知道？我除了能生小崽子，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我活着做什么？拖累你嘛！”
布雅怒吼。
忍了这么久，如今全面爆发，她几乎泣不成声。
姜憬很难受。
那么要强的布雅，竟然哭了。
“布雅，如果你信我，我会告诉你，你还能为部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