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静悄悄的。шшш.lσveyùedū.cōm
深夜的街道除了路灯,只有一两家通宵营业的药店、超市以及酒店还在营业。
整个小区里都安静得不得了,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猫叫。
街上的行人都回家睡觉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在回家睡觉的路上。
顾念坐在轮椅上,望着林故响把她留在药店门口远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滚着轮子在门口找到创口贴结账。
过了一会,林故响提着一个袋子走出来,缓缓低下头对上她写着我很乖呆在这的眼神,很平静地的推着她回家。
坐电梯三分钟,气氛还是静得一塌糊涂。
到了家,林故响扫了一眼密码锁,直接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先把她推进去,拿起丢在玄关的空调调好温度,自己换了鞋进门。
他进来的时候顾念已经转着轮椅回了房间。
他扫了眼提在手里的药,另一只手抓起衣角闻了闻上面残留的火锅味,看了眼她紧闭的房门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澡的时间比往常快了些。
林故响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低着头视线落到被他丢在床上的袋子,抵了抵犬牙,皱着眉头把袋子放到远一点的地方去。
又过了一会儿,他把毛巾丢到床上站起身来提起袋子,随手套了件上衣朝着门走去。
门“咚咚咚”的被人敲响。
顾念披着滴着水的头发在他门前,弯着手指很轻的敲了几下门,抬了下眼盯着他的门把手。
凌晨十二的四十。
见门锁没有被人转动的样子,顾念猜他可能已经睡了,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想着是不是也返回去休息,心底却又有些惦记他手臂上的伤。
她抿着唇又敲了一下。
门把手很快的顺时针转了一下。
顾念举着手,仰着头眨了眨泛着水汽的眼睛盯着他,视线不由被他半干的头发吸引,捏着创口贴的手指微微搓了两下。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林故响眼皮往下一耸,目光锁定她发白的指尖上被水泡得发皱得水泡。
小梨涡的手纤长却也带着一点的肉感,长期在实验室里带着手套做实验做记录的她,在灯光下,手白嫩的像刚出锅的馒头。
却被指尖几个水泡破坏了美感。
顾念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草莓糖的味道占据她的呼吸,一个晃神间,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紧。
她进了林故响的房间。
顾念抬了下眼,张了张嘴巴刚想问他“怎么了”的话堵在喉咙,她就看到他动作很轻的牵起她的手。
她歪了下头,看着他从袋子里拿出烫伤膏,在指尖挤了点轻轻的擦在她手上被烫出的水泡。
她突然觉得手上的水泡有点疼,比她刚才洗澡时不小心弄破时感觉还要疼一些。
顾念觉得自己突然有点娇气,吸了两下鼻子,重重的眨了一下眼睛,眼眶还是不自觉地红了一圈。
房间里一直没人说话,顾念猜可能是气氛的原因,深呼吸了一下,觉得很有必要缓和一下这个让她变得奇怪的氛围。
她张了张嘴,想也没想的随便找着话题:“听说你跟踪我,是真的吗?”
林故响:“.....”
话一出口,顾念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拳。
这脑子做的什么事。
人家好心的在给你擦药,你却在问人家是不是跟踪。
想也不用想林故响也不是这样的人吧。
先不说江九鹤和他认识五年,她这样一个对别人喜恶敏感的人都对他提不起警惕,又怎么可能是呢。
顾念鼓着腮帮子恨铁不成钢的低下头。
林故响却低低的笑了一声。
声音悠着房间里的空气荡到她的耳边,漾到她的心尖。
林故响:“是。”
顾念瞪圆了眼睛看向他。
林故响低下头来,用捧着她手的手挑开口罩的下面,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喉结缓缓的滑了几下。
“顾念,我是你的粉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