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月闻言疾步闪到窗前,一眼瞧见了被众人围在里头,气得脸色煞白的宁洛,不由眉头紧蹙。(?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世子爷,请容属下过去看看!”她有些着急的向金铭锐请示。
等金铭锐点头,她便如一阵轻风般消失在了屋中。
金铭锐表情古怪的舔了下嘴角,眼底情绪复杂:阿月做事向来有分寸,也只有遇到宁家那小丫头,才会急成这样……
宋池月闪身下楼,拨开人群,很快就出现在了宁洛面前。
宁洛掐着腰,正气得胸口起伏,见她出现,眨了好几下眼,才惊奇道:“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出了什么事?”宋池月扫了眼周围的人群,发现另一边被护卫环绕着的滇王侧妃王妍,眼眸微缩。
王妍听到声音,也朝宋池月看来,目光不善的审视着她,带着疑惑嗔道:“姐姐?”
宋池月身上还穿着金甲卫的黑金常服,是一身明显的男子装束。王妍第一眼还没瞧出她是个女子,多看了几眼之后越看越觉得熟悉,猛然想起,指着她皱眉呵道:“原来是你!”
宋池月眼锋锐利,待看到绸缎铺子门口被扯坏的布料,就基本明白发生了什么,冷冷扫了王妍一眼道:
“滇王爷还在宫中养病,王侧妃身份不够,不能进宫侍疾,那也该守在王府为王爷祈福,怎么还有闲心出门闲逛,在这玄武大街上惹事生非?就不怕坏了自己的德行,令王爷蒙羞吗?”
“你……你少胡言乱语!我今日就是去灵台寺为我家王爷祈福归来的。你知道什么?”王妍心虚的大嚷。
她本就是个闷不住的性子,如今日日见不到王爷,还被拘在王府之中,实在寂寞难耐,所以才偷偷跑出来闲玩。结果被宋池月一上来就抓住了痛脚。
宋池月将宁洛拉到自己身后,冲着王妍冷笑一声,“是吗?王侧妃对王爷一片赤诚之心,真是叫人佩服。只是不知,你在寺中祈福多久?”
“……关你何事?”王妍冷哼一声,心虚的偏过头去,一双满是媚态的双眸里蕴着涛涛怒意。
“王侧妃不说也没关系,反正灵台寺有记档,一查便知。听闻这祈福最讲究心意,时辰越久,心意越重。以王侧妃对滇王爷的诚心,怕是跪上一日都有所不足。
只是跪了这么久,侧妃身上连点香火味都不曾沾染……在下实在觉得稀奇。”
“你……哼,牙尖嘴利的!我家王爷心疼我,怕我累着,自然不肯让我久跪。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疑我?!男不男女不女的,一脸的贱样!”
“你说什么?”宁洛听她侮辱宋池月,登时就恼了,不管不顾的从宋池月身后蹿出,指着王妍的鼻子大骂,“你才是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的碧池!”
“死丫头你说什么?你们才是一对下贱皮子!”王妍听不懂“碧池”是什么意思,但瞧宁洛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话,也怒吼一声往前冲了几步,作势要去撕她的脸。
宋池月眉头紧蹙,一个闪身挡在两人中间,拦住了宁洛的同时,顺便掷出一枚极其细小的银针,射向王妍胸口。
王妍痛哼了一声,觉得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又好像是错觉,顿住脚步在身上摸索,却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姐姐,你别拦着我。这女的嘴巴太臭了,我要给她好好洗洗!”宁洛在宋池月怀里一个劲儿的挣扎,气得小脸通红。
宋池月压低声音,有些严肃:“阿洛,你是齐国公府小娘子,没必要同这种人一般见识。平白丢了自己的颜面。”
宁洛闻言愣了一下,这才回过味儿来:她确实不能跟这个碧池争,丢自己的人不说了,还丢了她们齐国公府的脸。
于是忍下这口恶气,哼了一声,在宋池月身后朝王妍竖了根中指。
王妍不懂她这手势是何意,却依旧气得跳脚,正要再扑上来,可一提起气胸口就闷闷的疼,让她瞬间慌神。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王妍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直觉是宋池月干的,指着她嘶声大叫。
然而宋池月压根就不准备再理会她,揽住宁洛的肩,就要带她离去。
王妍见她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怒目圆睁,猛的抄起身边一个护卫的佩刀,就朝着她的后背扑了过去。
然而才冲出去一步,抬起的手臂就被人死死钳住了。
“这是做什么,好好说话不行吗?怎么还抄起兵器了?王侧妃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金铭锐攥住王妍的手腕,眯起眼睛笑凝着她,眼神冰冷。
王妍吓得瞬间松了手中的刀,身子往后缩去。
金铭锐看她一副畏缩恐惧的模样,轻笑一声,将她重重甩开。
王妍跌倒在地,身后侍候她的丫鬟婆子却都不敢上前来扶。
“连青,去把京兆府尹请来。王侧妃当街行凶,被我抓了个正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