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月愣了下,不知成琰这是何意。〖?爱阅读m.〗他妃嫔专程给他做的汤,他分给自己算个什么事儿?
只是四喜不由分说的塞给她,她不接也不行。
可拿到手里,闻着鸡汤的香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举到鼻端仔细闻了闻,脸色霎时难看起来,哑声问道:“这是什么?”
“鸡汤啊!”四喜瞄着她的脸色,八字短眉挑了挑,扬声笑道:“奴才问过御医了,说是里头……加了大补的好东西!”
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话,成琰刚喝到嘴里的鸡汤“噗”一口吐了出来,白玉般的脸颊瞬间爬上一抹不自然的潮红,扔了勺子,尴尬又冷厉的喝问:“你说……加了什么?”
宋池月也有些尴尬,觉得手里的鸡汤烫手得厉害,很想丢掉。
幸亏她警觉,没真喝下去。
没想到自己这个庶妹这么有本事,居然用这样不堪的手段……
杜婧容是觉得东宫如今就她一个嫔妃,太子要是真“补”大发了,就会去找她吗?
傻不傻?!怕不是想人想疯了吧!
“就是些补身子的药草,杜良媛定是心疼殿下身子,才如此费心。”四喜笑意深深,眼神却是冷的,心里对杜婧容更是恨的牙痒。
给身上有伤的殿下加这种“补药”,这位杜良媛的心思,可真够歹毒的!
这样费尽心机,他自然不能瞒着殿下,得叫殿下好好看清楚。
成琰盯着面前的鸡汤,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竟真觉得身子开始燥热起来。怒气上涌的同时,又莫名心虚的抬起一双深邃的黑眸,偷偷看向宋池月。
见她神色如常,才稍稍松了口气,阴着脸对四喜冷喝:“她人呢?
呵!还真敢来!把她押回去,连同这鸡汤一起,给孤看着她,让她一滴不剩全喝下去!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他还从没遇到过敢如此算计自己,并且蠢成这样的:
如果她不是阿若的妹妹,他必将其乱棍打死!
“是!奴才领命!”四喜笑得见牙不见眼,立即收拾了鸡汤往殿外退去。
“再照这个方子每日熬一罐子,让她天天喝着!每日喝不完,便不准离开自己的寝殿!”成琰不解气,冷笑着又补充了一句。
“殿下厚赐,想来杜良媛定然欢愉得紧!”
这就是变相禁足了……
四喜连连应是,笑呵呵的领着小内侍出门而去,殿中又只剩下成琰和宋池月,两人之前隔着一张宽大的桌案,周围弥漫着浓浓的尴尬。
成琰心不在焉的翻着手里的工部奏本,只觉时辰难捱得厉害,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忍不住哑声开口,声气儿都是虚的,“我收留她……只是因为她姐姐……”
宋池月面无表情,心里烦闷:他跟自己解释这个干嘛?他是太子,身边还会少了女人不成?关她一个护卫何事?
不过杜婧容此举确实让成琰有些丢面子。他才多大,正该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哪里用补这些?
这不是变着法子说他不行嘛……
“殿下还年轻,确实不需这些虚补之物。还是固本培元最为要紧。”宋池月说的一本正经,眼神异常真挚。
“……”听到她的善意叮嘱,成琰刚刚端起茶杯就直接石化了。
他身体怎么了?怎么就扯到固本培元上了?
再说,他身体如何,别人不清楚,阿若还不清楚吗?
他们只那一次……便有了孩子!
想到孩子,成琰眼神骤然暗淡,心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不能喘息。
“你退下用膳吧!”他嗓音干哑,抿了口茶才说出话来。
身上的燥热也消失了,整个人都像是坠入了冰盆,从头凉到脚。
“是!”宋池月恭敬行礼,却没立即退下,而是走到冰盆处,从里头取出冰好的葡萄,恭恭敬敬的端到他面前:“殿下别贪凉,要少用些。”
成琰的视线落在她青葱般的手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上下牙用力咬紧,没有吭声。垂下眼帘,听着她出殿的脚步声,烦躁得掐了粒冰葡萄塞进嘴里。
从前都是他的错……他和阿若还会有孩子的!
一定还会再有的!
……
宋池月在侍卫所用了午膳,应付完几个想凑上来套近乎的同僚,刚抬脚往露翎殿去,就遇到了匆匆赶回来的金铭锐。
金铭锐跳下马,将缰绳塞给连青,沉着一张脸,朝她走来。
“世子爷。”宋池月瞄着他的脸色,乖乖行礼。
“嗯!”金铭锐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来,满脸写着疲惫。
宋池月知道,他这些日子可是累坏了,刺客案还没查完,又出了这桩私藏兵器案,哪一件都不是省心的。查案子的同时还要应付脾气不好的金皇后,以及家中的祖父父亲,整日四处奔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