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的手,还是让医师好好看看吧!犬牙有毒,别有何不妥。Шww.loveYueDu.?om”宋池月微微垂眸,朱唇紧绷。
宁洛吓了一跳,忙拉住宁北娄的两只手查看,果然见右手上有两个触目惊心的犬牙牙印,惊骇道:“哥,你被咬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宁北娄笑容温润,不想让宁洛担忧。
宁洛的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地嚷道:“哥,都说了犬牙有毒,怎么是小伤!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看到宁洛的眼泪,宁北娄怔了一瞬,无奈又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真没事,回去让医师上了药也就好了。”
宁洛气得胸口起伏:宁北娄这个笨蛋,他知不知道被狗咬了之后,要是不打狂犬疫苗,是会得狂犬病的!要是真出事……那可怎么办啊!
她可是很喜欢宁北娄这个哥哥的,可不想失去他啊!
“真的无碍……”
“不行!”
宁北娄还想说什么,却被宁洛厉声打断。刚刚赶到近前的云亦舟此时才从马上跳下,也担心地看向宁北娄的手,见牙印极深,掉头就走,“我去叫医师过来!”
宁洛瞪了眼云亦舟的背影,擦干眼泪,拉着宁北娄去场边的观战席坐下,从丫鬟手里接过水袋,浇水清洗她哥的伤口。
宁北娄拗不过她,也只能由着她去,心里并未把这点儿小伤放在心上。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宋池月身上,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忐忑。
背对着他而立的少女,一身白袍,身姿挺拔,脊背绷紧得好似一杆长枪,周身溢出一股肃杀之气,让人觉得寒意森森。
这一瞬,他终于相信眼前的少女会武了……
或许,方才就是他多管闲事。
平日里他也是少有这般鲁莽行事,也不知是怎的,听到妹妹那般担忧地唤她,一时心急便少了些思量。
他因此受伤,反倒会让人家为难。好似要故意施恩于人一般,这可不是君子之道。
他不该如此的。
宁北娄在心里叹了口气,正想对一脸焦急的宁洛说什么,云亦舟就带着医师匆匆赶了过来,他也只能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医师查看了宁北娄的伤势,给他上好了药,又开了几副口服,叮嘱了几句日常要注意什么。
此时,那些原本在球场上的贵族子弟见这边发生了异动,也都围了上来,见宁北娄受伤,无不关切询问。
听到医师说并无大碍,才都松了口气。只是今日这场马球怕是打不成了。
宁北娄歉疚地对众人道:“扰了诸位的兴致,是我的过失,改日我一定摆酒赔罪。”
“这怎么能是宁三爷的过失!都是这两条疯狗惹的祸!这事儿也怪,好好的,猎犬怎会突然袭人?”
有人为他打抱不平,也是奇怪怎么会出了这种恶事。
校场里是养了一些猎犬的,平日供给贵族子弟打猎出游时玩乐用。都被驯养得很好,怎么会突然发疯?
众人奇怪地打量起还躺在地上抽搐的猎犬,没好气地将驯犬的仆役喊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