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祁川这话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白原山很清楚，墨祁川并不是让他做选择题，说这话只是通知他一声。
他只有点头这一个选择。
“墨总说的是。”
白原山点头答应，无奈的神情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白原山，你在说什么！”
李淑琴神色激动的一把扯住白原山的胳膊，尖着嗓子嘶吼。
她女儿已经被毁了，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在看着儿子的前途被断了。
“我告诉你，我绝不同意儿子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住嘴！”
白原山压低了声音呵斥李淑琴。
他第一次觉得李淑琴如此泼妇无脑。
当初他背着顾美玲跟李淑琴搞在一起，就是看中了李淑琴的温柔小意，体贴懂事。
可眼下明知墨祁川不好惹，李淑琴还是跟他作对，这不是将他往火坑里面推吗？
“怎么？有意见？”
墨祁川挑眉。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意见。”
白原山连忙否认。
他哪里敢有意见。
李淑琴想开口，却被白原山死死捂住嘴。
“很好，白总是个有孝心的，想必白二夫人的儿子也是个有孝心的，既然如此，那就一辈子待在爷爷奶奶身边吧。”
墨祁川风轻云淡的开口。
直接帮白成明决定了他这一辈子的命运。
听到这话，白原山脸上一僵，但他还是不敢反驳。
他是一个自私胆小惜命的人，跟这些比起来，只是让白成明一辈子不得出村子已经仁慈很多。
李淑琴更激动了，但一天一夜没吃喝，加上情绪波动这么大，两眼一黑，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先晕了过去。
这时，李毅将墨祁川要的文件拿了下来。
“给白总。”
墨祁川抬了抬头。
“是。”
李毅将文件递到白原山面前。
白原山两手接过。
“白总打开看看。”
“好好。”
白原山手抖着将文件给打开。
文件袋里面有好几张纸，前面都是墨祁川调查到的白温年的情况，最后面是一份合同。
白原山看完前面关于白温年的资料，心情复杂。
他知道白温年过的不好，但白温年自己都不开口，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不管也不问。
何况白温年跟他关系也不亲近，他跟顾美玲夫妻感情也不深厚。
所以他就干脆直接漠视了白温年身上所有的不公。
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愧疚过，倒是眼下，他有了一份愧疚之心。
“是我对不起温年。”
白原山低下头颅道歉。
墨祁川勾唇，笑得讽刺。
“白总别急着道歉，先看看后面的合同。”
白原山带着一丝疑惑翻开合同，越往后看脸色越差。
“墨总，这不合适吧？”
墨祁川点头。
“的确不合适，按我的想法，直接收购了白氏就行，可是，谁让我喜欢年年，不想让年年受一点委屈，所以给白总你留了几分体面。”
墨祁川停顿了一下。
白原山的脸色越来越差，面如死灰。
“是你自己签了这份合同，还是由我动手，白总你自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