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将五文钱递到花鸿轩手中,还不忘称叹道,“老叔家这小姑娘真会说话,老叔你有福。?W W W.L O V E Y U E D U.C O M?”
花鸿轩轻笑道,“过奖了。”
妇人转身离开,身后的人群纷纷挤上前去。
“小姑娘,这芽菜熬汤真的能解酒?”有人好奇的问。
花夕镇定自若的说,“当然是真的,不但能解酒还特别有营养,我们以后每天都会来县里卖芽菜,怎么会骗你们呢?”
她这样能说会道,人群里突然有人调侃道,“冲着小姑娘这般机灵,我也要买两把尝尝鲜。”
花夕抬眸看去,是一个和芸娘差不多大的女子,梳着利落的发髻,身上的衣服干净整洁。
她从人群中挤出来,拿出四个铜板塞给花鸿轩,然后指着黄豆芽,“我就要这个金芽银针,博个好意头。”
花智勇忙不迭的用干草扎了两把,留出可以挂在手腕上的绳结,递给那女子。
女子接过去,冲着花夕笑了笑,盈盈的离开。
‘孟春华,东泽县县令余光熙之妻,都宁府孟家庶女,三十二岁,育有一子一女...’
竟然是县令夫人,还真看不出来,花夕的眸光闪了闪,收回视线继续叫卖。
“各位,新鲜的芽菜,两文钱一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冬天新鲜的蔬菜稀少,买一把回去打打牙祭。”
很快,人群中便陆续有人递来铜板。
“我要一把。”
“我要两把。”
不一会儿,四斤豆子种出的二十斤芽菜就都卖光了,一些观望的百姓见芽菜没了,也慢慢的散去了。
花鸿轩的荷包里沉甸甸的,花智勇满头的汗水,花夕的喉咙冒了烟,只有芸娘最是轻松,到了最后才学着花夕的样子叫卖了几声。
一家人早上起得早,饼子也没来得及做,如今已经是饥肠辘辘。
路过一个饼摊,花夕实在是被那饼香勾得走不动了,她紧紧拉住花鸿轩,“爷爷...”
“我饿了...”娇糯的声音拖着尾音,实在是惹人怜爱。
“那爷爷给夕丫头买个饼子。”花鸿轩带着花夕走过去。
饼摊的老板特别热情,“老大哥,饼子一文钱一个,你们要几个饼子?”
“就一个...”花鸿轩掏出一个铜板。
花夕不依的摇着他的手,“爷爷,你们也饿了,我们坐下来一起吃吧。”
“对啊,老大哥,坐下来一起吃,我给你们倒杯茶。”老板招呼着他们。
“这...”花鸿轩看了看身后的花智勇和芸娘,最终点了点头,“好,那就来四个饼子...”
“不,是五个。”花夕出声,“带一个回去给奶奶尝尝。”
“好,好。”花鸿轩揉了揉她的发顶,“都听夕丫头的。”
花鸿轩带着花夕坐下,数了五个铜板给老板,“五个饼子,一个包起来带走。”
“好赖,老哥稍等。”
很快,饼子和茶水都送来了。
花夕也顾不得茶水还有些烫,咕噜噜的灌下去半杯,喉咙里的干涩才褪去。
“慢点,夕丫头。”花鸿轩忙抚着她的后背。
花夕用袖口擦去嘴角的水渍,将茶水放下,双手轻按在桌子上,期待的看着桌子上的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