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还不满意啊?非得陈酿?陈酿真不多,到现在也才一千坛不到,上次章老头一次性给我掏了一半。”
这话一出,直接惹怒了抱山,啥?章居正可以,老夫就不可以?他凭啥?就凭一个修行道上的孙女你就跟他亲?你有点出息没有?典型的好S无义,圣言云……
林苏头都大了:“我怕你了行不?每人二十坛陈酿可以不?你再跟我来个圣言云,我就跟你现场论道,直接论得你怀疑人生。”
“跟你论个屁的道?老夫去也,拿酒,发年奖,哈哈……”抱山直接飞了……
几个大儒也全都飞了,去林家拿陈酿。
只留下一人,任太炎。
任太炎笑了:“林家陈酿白云边,我真不知道他们试不试得出来跟甲级有什么区别,反正我是真没试出来,我就不凑那个热闹了……三公子,你也终于当知府了。”
说到这句话,他的神态有些复杂。
他是当知府下来的,对于这个职位感触实是刻骨铭心。
这职位难啊,一府之地,数以百万计的民众,下有数县叫苦连天,中有同僚勾心斗角,上有知州府压着。
对于一般的知府而言,没什么难的,捧上边,压下边,搜刮地皮挖地三尺总能捞到些油水,单个的百姓虽然油水不足,但胜在量大,只要肯下力,让官员滋润起来没那么难,这些方式方法,每个官员都有一套成熟且可复制的经验……
但他任太炎不是这种类型,所以他几年知府生涯,实是集天下苦难于一身。
林苏如今也当了知府,他同样不是这种类型,任太炎最能感同身受。
林苏笑了:“任先生不必担心,我跟你不一样……朝官罢不了我的官,免不了我的职,我就算再怎么瞎胡闹,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任太炎目瞪口呆:“你真瞎胡闹了?怎么个瞎胡闹的?”
“咳咳……瞎胡闹只是一个说法,事实上,这算不得瞎胡闹……”
任太炎不信:“怎么可能?我就不信你那么老实……”
一时之间有些僵局,绿衣凑上来作解释:“真没啥……相公就是将四司八房七县的主职基本全免了,把曹放的便宜岳丈给揍了,在卢阳王府大闹了一场,将他的阳湖水道给抢过来,除了拔剑闯王府杀人杀得多了点之外,真没啥胡闹的……”
邓太炎眼睛睁得巨圆……
哐!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转身走了……
走了!
跟你个小疯子就没啥好说的,我走人总行吧?
邓太炎用实际行动宣告了他很看不惯林苏的官场行为。
林苏瞪着绿衣:“没来由地刺激他干嘛?”
绿衣也瞪他:“谁让你天天都刺激我们?象你那种官场玩法,谁受得了啊……”
“我这种玩法你们受不了,我若不这么玩你们更受不了,管他,天要下雪,绿衣要F骚,那都是挡都挡不住的事儿……意,折花峰上梅花开了,咱们来个雪中赏梅。”
一抱绿衣的腰儿,上了天。
绿衣听他说F骚两个字时,嘴儿翘得半天云,但一听赏梅赏雪,小嘴儿平了,开心地抱紧了相公的腰。
折花峰,大雪飘飘。
从这里看下去,海宁城笼罩在大雪之中,脚下的江滩笼罩在大雪之中,奔腾的长江水虽然依旧奔腾,但也少了七分力道。
风吹起,几间木屋之上雪花飘飞。
林苏微微一怔:“她们居然都没回去……”
“她们?”绿衣道:“你拐的墨圣女和风少阁主么?”
“说话小心点!”林苏横她一眼:“别忘了这两个姐姐可都是文界和半步文界,你说的话她们全都能听见。”
绿衣赶紧将嘴儿握上。
但显然已经迟了。
因为面前的木屋突然层层叠叠地打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九曲回廊,回廊尽头,两个美女对面而坐,坐在那里赏雪呢。
“林宗师今日好雅兴啊。”墨青轻轻一笑。
“你们也是好雅兴,都快过年了,都不回家过年么?”林苏道。
墨青道:“我正准备返回墨心湖,风家妹子非得扯着我赏这场雪,倒也难怪,燕青湖畔,可是没有雪的。”
燕青湖,就是乐圣圣家所在地,位于西南古国的边界。
那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真没有下雪的先例,当然,以文道伟力可以下雪,只不过,终归不是自然之雪。
风舞站了起来:“绿衣姑娘来得正好,我这段时间刚好做了把琴,想请姑娘品鉴品鉴。”
绿衣好吃惊:“……少阁主乃是乐家天骄,绿衣如何敢在少阁主面前品乐?”
“你少来!”风舞横她一眼:“这是一把七音之琴,你就直说你想不想试吧。”
七音之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