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一万套,给学子们准备吧!”
“好!”
一个好字出口,亭中众女全都懵圈。
我的天啊,这不仅是拐她三个月,看这架势是延期了……
墨青告辞了。
风舞临行之前嘴儿动动的,好像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跟着墨青走了。
林苏盯着两女的背影,嘴角有一丝笑容,这笑容怎么说呢?用绿衣的话说,就是狐狸面对小鸡仔的那种笑……
“相公,恭喜你了哈,墨圣女看来是拐扎实了,而且据我看,那个风少阁主好像也有被拐的觉悟……”
这话一出,亭中众女眼有异样……
林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意,莺儿呢?”
“少来,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转移话题……”绿衣白他一眼,回头,也微微一惊,莺儿呢?
……
义水北滩,一个民居里,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捧着一碗粥,喉节上下滑动,香甜的粥于他,真是天堂一般的待遇。
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他从北到南,碾转几千里,所到之处,尽是人间惨剧,他的衣服早已烂成了渣,他的胃,早已忘了正经吃食的滋味,洪水淊天,尸横遍野,他一次次跟啃食尸体的野狗擦肩而过,他以为他终将走到生命之终。
但是,一个叫义水北川的地方改变了他的命运。
他到了这里,如同突然看到了人间仙境。
整齐的房舍,规整的田园,所有人都穿着不打补丁的衣服,所有人脸上都有动人的笑容。
他一度以为这是高官的家卷,但听他们一介绍,居然是来自于北方的流民。
他的乡音一说,这些流民对他表达了难以想象的善意,让他住进了房里,给他端来了白米粥,但他无意中提到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所有人都吃惊地呆住了。
他不知道这是福是祸,为什么他提及他外甥女名字的时候,大家都这幅表情……
崔莺跟着邓伯,来到了义水北川……
熟悉的花径,她无数次走过,但今天,她很紧张……
推开房门,里面那个老人目光抬起,突然全身大震,手中的粥碗差点打翻……
“莺儿!”
“舅舅!”
崔莺跑了过去,眼泪再次流了满脸。
“莺儿,你如何会在这里?我……我以为你已经不在……”
“舅舅,你快跟我说说,我娘……我娘怎么样了?”
舅舅长长叹口气……
崔莺当日离家之后,她爹爹放心不下,沿着女儿的足迹追了出去,最终死在流亡路上,崔莺卖身葬父的事情,经过流民之口,也传回到了东州雷家。
她娘听到这消息,如何承受得了?一病不起。
雷家也翻脸了,女婿都不在了,女婿纳的小妾、还有小妾生的儿女跟雷家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凭什么在雷家住?赶他们走,舅舅也好,崔莺的娘也罢,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雷家要做的事情太过分,他们想将崔莺的妹子崔苗卖到青楼。
她妹子才十三岁啊!
所以,去年冬夜,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舅舅背着她娘,兄长牵着妹子,一行四人连夜逃出了雷家。
躲进了深山老林,在一间破道观里住了整整一个冬季。
那个冬季,舅舅学会了挖陷阱捕兔子,兄长这个读书人也学会了砍柴,还跟一个老猎户学习医术,就这样硬生生将母亲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撑到了开春。
眼看他们四口可以北凉山上开始他们的新生活,但是,雷家的人找到了他们,他们贼心不死,还是想将妹子卖到青楼去,崔莺的兄长大怒之下,拿柴刀将雷家二公子砍伤了,这一砍,让他万劫不复,衙役来了,将他抓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