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年纪大了,刚刚午休,不便于吵醒,大人不若在此稍侯,待老爷醒来,小人立刻前来回报如何?”
曾仕贵直接给一颗软钉子给碰了,他目光转向林苏,有些不知怎么办。
林苏开口了:“本官一行前来,乃是执行公务,你确定你家老爷不出来?”
他的声音低沉,语气严肃。
中年人陪笑道:“大人,小人何曾说过不出来?只是我家老爷年纪大了,正在午休……”
林苏手一抬:“来人!”
李捕头勐地站直:“在!”
“推开大门,进入内室,将赵正颜给本官带出来!”
李捕头带着一群捕快冲出,轰地一声,大门推开。
那个中年人脸色大变:“好大的胆子,胆敢私闯民宅……”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中年人脸上,中年人横飞而出,撞在院墙,一口鲜血喷出,牙全掉了,爬起来脸色全变了,完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作为赵府管家,从来只有他抽别人耳光的事,几曾挨过别人的耳光?
林苏身边的人也全都震住了,真要这么硬吗?这可是左大夫的家!
官场上是讲个脸的,讲究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林苏脸一沉:“愣着干嘛?没听见本官的命令吗?将赵正颜给我带出来,任何人阻碍执行公务,国法论处!”
这次命令更严厉!
那些捕快后背都冒汗了,进入赵府,抓赵勋的父亲?怎么可能没有阻碍?赵府里面的家丁上千人,他们这区区两百捕快,真要火拼的话,要吃眼前亏。
别人怕杀捕快,他家可不怕!
讲理讲法,人家都是行家。
李捕头一声大喝:“兄弟们,跟我上!”
冲入院中,后面的捕快面面相觑,有的跟上了,但大多数都望着杨东,杨东没有挪脚,他们也就不动,最终跟着李捕头冲进院中的捕快大概七十余人。
林苏似乎没看见捕快的分化,跟李致远、曾仕贵两人一起,踏过了院墙。
外面的捕快眼巴巴地望着杨东,杨东脸色风云变幻……
捕快进入赵家,前面一群人挡道,个个手执刀枪,最前面一人怒吼道:“站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捕快步步前行,没人理他。
那人脸色阴沉无比:“再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声音一落,林苏一声大喝:“曾县令,以武拒法者,如何?”
“大苍律第一百二十七条第三款,以武拒法者,轻者断其四肢废其修为,重者,可诛之当场!”曾仕贵手一起,县令官印陡然一翻,一道圣光覆盖前面的数百人:“断!”
官印金光大盛,面前数百人手脚同时折断,同时倒地……
赵家的第一批阻挡者全数清除。
后面更多的人一下子震住了,来真的啊?
林苏手一挥,就要下达入室指令,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大人,大人,这里面是内室,不如让小人入内,将赵老太爷请出来。”
是杨东,他进来了,他后面一百多名捕快也终于跟上了。
林苏点头:“甚好!杨捕头,去吧!”
杨东带着十个捕快大步走向对面,对面的赵家人脸上风云变幻,慢慢让开,大约一刻钟,赵家队伍分开,一个白发老人大步从内室走出,此老人虽然头发俱白,但腰不弯,背不躬,精神极是健旺,目光四顾,如虎视群山。
他,就是赵正颜。
赵正颜,并非文道出身,乃是武道,传言三十年前,他是洞庭湖月牙岛岛主,横行千里洞庭,无人敢惹。
也有人说,什么岛主,就是个水盗头目。
当然,这一切,随着赵勋的官场崛起,全都消于无形,赵正颜也不再插手江湖事,安心当他的富家翁,众人也不敢提及他的当年勇,只会称他老太爷。
赵正颜大步而来,后面的杨东似乎成了他的跟班。
赵正颜到了林苏面前,双手一拱:“这位大人,不知是来自哪座衙门?”
“赵正颜,不必装模作样!”林苏道:“你早已知晓,本官就是京城监察使林苏。”
“原来就是勋儿口中那位天纵奇才的状元郎!”赵正颜道:“不知林大人来我庄园,有何贵干?”
“来你庄园?”林苏冷笑:“你确定这座庄园真是你的?”
赵正颜脸色勐地一沉:“林大人,何意?”
林苏手一抬:“你看清楚了,这就是玉屏山地契!从此刻开始,玉屏山不再属于赵家!”
随着他的声音,地契在官印的投影下悬在空中,清楚明白。
赵正颜的脸色终于变了,玉屏山地契!
这是他寻找了多年的东西,一直没找到,这些年他也终于慢慢放下了这件事情,只要明年再次土地勘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