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满门尽灭!
是不是真的?
林苏缓缓点头:“京城那边,我不会承认!但两位兄长面前,我何需隐瞒?张家满门男丁尽灭,就是我做的!我只灭他男丁,未动他家妇孺,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两兄弟眼睛同时大亮。
“所以,接下来的清明节,我们三兄弟,可以向爹爹去上柱香!”
林铮点点头:“爹爹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三弟这番话,也算是解了为兄这些时候的困惑,为兄往日请假俱是不批,而这次请假,兵部那边传来的回音却是:边关统帅自决,原来是张文远已经死了,兵部也不想继续跟林家为敌。”
“兵部会不会继续与林家为敌,眼前下结论为时尚早!”林苏道:“目前兵部尚书位尚是空缺。”
两兄弟再度平添忧愁。
朝堂依旧还是那个朝堂。
新上任的兵部尚书,依然会是他们那条战线上的人。
林家的处境,也只是撕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远远谈不上高枕无忧……
林苏也问了大哥的情况。
大哥得到林苏的三计兵法之后,苦苦参详,终于能够掌握,有此三计在手,他已成血雨关真正的战神,每战必胜,魔军损失惨重之余,这几个月已经不太敢轻启战端了,今年以来,血雨关是最平静的时期。
大战少了,林铮的武道修为突飞勐进,已经打通了九玄关,正式破入了武极境。
他也得知林苏目前已经突破到了窥人中期,再次让他震惊……
十天后,清明节!
南山山顶,林定南的墓前,林家三兄弟并肩祭拜。
长风起,青烟鸟鸟……
一篇长长的祭父文是林佳良作的,林铮念的……
很久都没有哭过的林母,哭了……
很久没有醉过的林家三兄弟,也都醉了……
次日,又一条大船靠上了海宁的码头,上面下来的人是一群衣着华贵的人。
他们一下船,就打听海宁林家所在的位置。
码头上的人问:“各位客官,来自何处?”
来人回答:“南阳古国!”
码头上的人笑了:“这么远也来谈生意么?”
“谈生意?”来人显然吃了一惊:“林家有什么生意可以谈?”
“客官这就明知故问了!”码头上的人全都笑了。
来人一头雾水:“各位各位,老朽真不是明知故问,老朽等人来林家,只是走一走……亲戚,不怕各位得知,我们是南阳古国镇北王府的,跟林家有婚约,乃是林三公子亲赴南阳定下的。”
这话一出,整个码头上的人全都惊呆……
“老人家,小可带你们去吧!”一个年轻人叫道。
旁边一个老人叫道:“如此贵宾,你个毛头小子带路成什么话?老朽来带路!”
一番争抢之下,七八个老头给他们带路,其中居然还有两个身着文士衣的。
镇北王府的领头人、鸿影的三叔姚千录跟身边的师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振奋。
这个世界上婚事繁琐,但也有好处,好处就是:经过五六轮的三媒六聘,对方的情况能真正了然如胸,比如说今日,镇北王府派出一支队伍到林家,可不仅仅是跟林家亲戚见个面,走一走流程那么简单。
他们还想借这实地拜访的机会,好好看看林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底,郡主下嫁,不能所托非人。
林家跟姚家隔了两个国度,彼此并不知根知底,更需要详细了解。
刚刚下船,他们还没看到林家的大门,就有了一个极好的感观,是什么呢?本地人对林家的那份认同,他们说是林家的亲戚,人人争着给他们引路,而且神态无尽谦和,风声一传开,街道两侧的商户也全都对他们这行人表示善意。
姚千录脸带微笑,眼神却是闪烁不定的,他虽然没有在镇北王府任实职,但他却是兄长镇北王的左膀右臂,多年来处理王府大事,让他拥有一双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慧眼,如今他要用他这双慧眼透过海宁的热情,来判断这种热情后面,有几分真实。
他慧眼所及,引路人是真诚的,路两侧百姓的善意是真诚的,如果不是林家早有准备,精心排练过的话,林家,在当地,是真的很得人心啊。
这是姚千录的判断。
后面的声音声声入耳:
有人问:“老张,这是哪里来的客人啊?”
“林家的亲家。”
“啊?林家的亲家?那是整个海宁城的贵客啊……”
“谁说不是呢?你没见大伙儿全都象过年一样?”
“啊,等一下,你们等一下……”有人大叫。
有甚变故么?姚千录脸色微微一变,慢慢回头……
旁边一家小店里,跑出来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