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道:“我昨日言,今日的滩州,高楼林立,小桥流水,圣道流行,百姓安居!这句话错了,真实的情况是:今日的滩州,高楼林立,不过是九家之人立的牌坊;小桥流的,是百姓的血泪;圣道流行,不过只是遮羞布;百姓安居,却也不过是九家之人的家奴!”
白衣和尚脸上的慈祥突然消失。
但他没有说话。
林苏道:“知道这九人是谁吗?杜玉泉、君若水、李如山、向贺年……”
九个名字报出,白衣人眼睛闭上了。
林苏轻轻一笑:“是不是感觉很讽刺?昔日以圣道为名,逼迫先皇退位的九个文坛大老、圣道大儒,居然成了滩州三千万新移民头上新的大山,实不知当日他们嘴中的神圣之道,今日丢在了哪个角落?”
白衣和尚完全没有反应,整个人都成了一尊凋像。
“这些话题貌似有些沉重,大师看来是没什么兴趣……那说点新鲜的吧。”
白衣和尚:“施主请讲。”
林苏道:“昔日宫廷之中有一香妃,此女自带瘟神特质,从入宫开始,先皇皇子公主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死去,更神奇的是,开王继位为君,其余后妃死的死,贬的贬,侥幸逃过一劫的发配冷宫,唯有此女是个特例,居然被封为一等贵妃!对于此女,本人颇有兴趣,于是就进行了一次胆大妄为的探视,知道探视的结果是什么吗?”
“什么?”
“大师还请原谅小子的大胆无状,此女不雅之处,有一朵八瓣青莲!”林苏道:“佛门见闻广博,必知八瓣青莲是何种标记。”
白衣和尚缓缓道:“烟雨楼么?”
“正是!”林苏道:“烟雨楼搅弄天下风云,手段高超,神秘莫测,参与皇室夺位也是屡屡有之,为夺皇位,策划截心教行事,双手染血的活儿让别人干了,好处自己拿了,还真是高明啊!当然,更高明的还是此女身后的那位,有手腕有魄力而且够铁血,先皇册封的13位王爷又如何?照样杀得干干净净……象这么有魄力的枭雄,林某还真是闻所未闻,真正佩服!”
林苏说了一大堆,转身出了禅房。
白衣和尚目光慢慢睁开,这一刻,他的眼神完全改变……
李归涵在佛堂之外,静静地站着,林苏过来,向她轻轻招招手:“走吧,跟我去趟白芨原。”
哧地一声,两人破空,空中道玺一展,林苏和李归涵同时消失。
他们一消失,右侧禅房里突然一声大震,杀气冲天而起,几位金岩寺老僧大吃一惊,慧心的病发了?夜晚没发,白天却发了?怎么回事?
他们赶到的时候,却发现,慧心此刻的状态并不是发病状态……
这些,林苏和李归涵不知道。
李归涵直接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今天什么意思?直接将这件事情告诉一个老和尚,你不怕这老和尚居心叵测?万一他告密,咱们可能就玩大了。”
林苏的表情很奇怪:“有件事情挺奇怪的,不知你注意到没有……”
什么?
林苏道:“金岩寺是感化之寺,手上沾满血腥的将军才需要忏悔,那个白衣和尚,没有百战沙场的杀气,绝不是将军,理论上不需要忏悔,可他内心的负罪感比谁都强,甚至都走火入魔了,那么,他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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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涵眉头悄悄皱起,没有回答,她怎么知道寺庙的和尚会是谁……
林苏继续道:“还有一个细节你可能也没有关注到,宫廷秘记中记载,先皇耳朵上穿了一个孔,是他曾经遇刺时留下的,当时本有秘药可医治,但先皇不让治,他要用这个孔,来牢牢记住这次刺杀时,他犯下的大错……”
李归涵道:“这个细节我关注到了,怎么了?”
林苏缓缓道:“那……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白衣和尚,左耳有一个孔?”
李归涵一跳八丈高,眼中全是震惊:“你……你……你真的确定,那个和尚就是南阳古国的先皇?他怎么敢……怎么敢将金岩寺当成自己的修行之地?这可是在皇城脚下,听说当今陛下满天下在追寻先皇……”
知道什么叫灯下黑吗?
不知道?……哦,也对!你从小就没拿灯走过夜路。
那你知道什么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也不知道?……那你记住这个规律就行了,别问那么多为什么,记住啊,人的思绪是会骗人的,思维盲区还是存在的……什么?你连盲区都不知道?那算了,跟你解释不清楚,咱们去忽悠南楚居士!
两人一番对话,李归涵原本已经被他撩毛了,但林苏后面一句话一出,她还是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你刚刚刨了画圣圣家的祖坟,现在真要去刨诗圣圣家的祖坟?”
“什么刨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