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无语不谈。
秋水画屏目光慢慢转了过来:“心儿,你是不是想嫁人了?如果有了心上人,我送你出嫁!”
画心脸红了:“小姐你说什么呀?我是你的贴身丫头,自然是服侍你一生一世,你若嫁人,我也会跟你过去的,你若真的永远不嫁,我也陪着你慢慢变老……”
突然,下面传来一个声音:“嗨,小姑娘,想结伴游湖吗?”
画心脸色勐地一沉,勐然站起:“大胆登徒子,还不快滚,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一根手指直指下方的一条小船,小船上,一个年轻江湖人手撑竹竿,一条“燕子舟”在他脚下定在湖水之中……
“知道啊!”下方的年轻人轻轻一笑:“所以才诚挚地向小姐发出邀请,小姐,你愿意吗?”
他的目光抬起,看着楼上……
画心柳眉倒竖,怒火大炽!
但突然,秋水画屏出现在她身边,从侧面看,小姐的脸蛋为什么这么红?
“下来,我带你游湖!”林苏轻轻招手。
什么狗屁话?我家小姐怎么可能跟你游湖?画心抄起一只茶杯,在考虑砸还是不砸,如果是往日的茶杯,她才不会纠结,直接就砸下去,但这茶杯是林家的白瓷,有点小贵……
突然,身边的小姐跳下去了,落在了船头。
画心眼睛一下子睁大,什么情况?
秋水画屏回头:“心儿,我……我去游湖,你别告诉别人……”
小船儿驰向洞庭湖,消失在夜幕之中,画心怔怔地看着下边的烟波,懵圈……
天啊,多少文人才子,想尽千方百计都不能靠近月湖楼半步,而今夜,一个江湖汉子,撑着条燕子舟,招招手,小姐就跟他跑了……
燕子舟如同燕子一般钻入了夜幕之中,四周只剩下迷蒙的烟波,秋水山庄已经看不见了。
秋水画屏目光才从远方收回,落在林苏的脸上:“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
林苏手一张,将她抱进怀中,秋水画屏在他怀里仰起脸蛋,脸上的红霞在星光下是如此的动人。
林苏嘴唇一落,亲在她的唇上。
秋水画屏眼睛慢慢闭起,脚下的小船儿无声地旋转着……
良久良久……
两人终于分开,秋水画屏被他抱着坐在船头:“你真的是专门过来看我?”
“是……原因之一!”
“我就知道,你不是专门来看我的!”秋水画屏妙目流转:“又是过来办中州知州的吧?”
“真不是!”
“那是办监察司的司正雷正的?”秋水画屏手指湖东:“从这里过去七十里,上岸就是雷家。”
林苏抚额:“我说你们怎么都这样?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专门办人的?”
秋水画屏吃吃地笑……
你也别怪别人这么想,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个事?你走到哪里不是办人的?墨池可是说了,你十月初十刚过,就在金殿大闹了一场,连皇帝陛下都等于被你办了……
林苏毛了!
专门办人的是吧?好,我承认!我今天过来,就是办你的!
脱衣服!办!
秋水画屏手脚并用,将他压到了船头,咬了他一口,狠狠地白他,这是什么地方?光天化日……不!没有太阳总也是露天!你个臭不要脸的少起歪心思,你以为我是绿衣呀?随便什么地方都跟你瞎搞……
林苏离经叛道的事儿没能搞成,只有将她抱到自己身上,轻轻亲一个,跟她谈正事……
我这次来洞庭湖畔,是给雷正和朱时运敲敲警钟,免得这两个老货整天琢磨着搞我的经,我得让他们明白,盲目出头站队是有风险的,下次阴我之前,他们得权衡权衡……
他说得轻描澹写,但秋水画屏的心却在悄悄收缩,轻轻叹口气:“雷正和朱时运居然也在阴你……你到底有多少对手啊?”
“对手呢?满朝都是!但放心,我给你算过命了,你大概率成不了寡妇……”
秋水画屏妩媚地横他一眼:“不仅仅是满朝吧?江湖上、圣家,你的对手好像也不少。”
“的确不少!但我的朋友也不少!”
“是啊,江滩几十万流民都是你朋友,如果有人跟你作对,他们能拿起锄头拼命呢……”
她说得轻松,但心头着实凄楚。
他的对手满朝堂,江湖之上也是,还有圣家,每个势力都是惊天动地的巨无霸,但他的朋友呢?却只是拿锄头的村民,哦,还有几个官场混不下去的大儒,比如任太炎……
林苏望着满天的星光,轻声感叹:“我突然有些理解一些人,他们或权惊天下,或技惊天下,最终却是驾一叶扁舟,飘然而去。这烟波万里,轻舟一叶,让人心无他物,只寄山水余情,着实轻松。”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