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趟,如今……”
“去吧,带着余姬一起去!”林苏道:“我在海宁办了一学,名海宁学府,抱山先生等人都在学校执教,如你愿去,学府将再增一大儒!”
任太炎与余姬目光相接,余姬从他眼中看到了点点光芒……
“顺便说一句,海宁那边,我还建了一座水库,下面是百里花园,余姬,你一定会喜欢!”
余姬重重点头:“老爷,去吧!”
任太炎目光抬起:“你赴京面君,将是一场大考,有几成把握?”
“哈哈哈哈……林某平生,怕天怕地就是不怕大考!”
林苏出了离府知府府,前面河边,彩珠莲慢慢回头,她眼中也有一丝晶莹之色:“任知府……真的必须离职?”
林苏轻轻点头。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四家乡绅不是首告之人吗?让他们写个认罪书,拿到京城应该也能交差吧……”
林苏轻轻摇头:“保他官职很容易!你说的这个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但是,留下他又如何?他终究是个官场禁忌,与其在官场中被八方排挤、阴谋暗算,离开才是最好的。”
彩珠莲懂了。
西州遭此大劫,罪魁祸首是人鱼。
不管新的官场由谁主导,都会忌惮人鱼,任太炎跟人鱼的关系无法撇清,他在官场根本混不下去。
“任太炎混不下去,那你呢?你怎么办?难道为了保护他们,让那些跟你志同道合的同僚一个个退下去,只留下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我不同!”
“你什么地方不同?你是铁打的?”彩珠莲瞪他。
“能吹牛不?”林苏凑了过来。
“不能!”
靠!你这话堵的……
彩珠莲轻轻叹口气:“我知道你是想宽慰我……但我不是傻瓜,你哄不了我的,我知道你面前的路有多难。”
林苏也长长叹口气:“你终于还是知道了!”
彩珠莲心头狂跳:“什么?”
“这次回京,我可能就活不下去了!这一辈子,你可能再也看不到我了……”
彩珠莲泪花滚滚的……
“抱抱吧,仅以此抱致敬西州这番美丽邂后……”林苏张开双臂,抱向彩珠莲……
彩珠莲原来神魂震荡,似乎啥都忘了,突然,她的眼睛睁开,一根手指点在林苏的额头,挡住了他的怀抱……
“你撒谎!”
“我没撒谎,我真的很惨,特别惨……”
“我还不知道你?你如果真的会很惨,才不会这么夸张!”
“好吧我承认我……扇情有点过头,但我也是用心良苦啊,又是酒又是香水还写了传世诗,马上要分开了,你让我抱一抱,亲一亲,不应该吗?过分吗?嗯?”说到后来,理直气壮。
彩珠莲叹口气:“看来一度封存的老手段,该用还是得用……”
头发一振,林苏被她倒吊起来,一顿胖揍……
入夜,林苏飞身而起,回京!
浮云飞卷,夜鸟惊飞,前面最高的一座山峰之上,一只玉蝉飞起,跟在他身后百里外,不即不离……
这一切,林苏一无所知。
五千里路途,两天时间到达。
第三日清晨,林苏到达京城,刚刚在城门口落下,就有一队金卫迎上来:“着监察使林苏,立即入宫面君!”
“遵旨!”林苏一鞠躬,随着金卫前往金殿。
旁边一座茶楼之中,章浩然长长吐了口气:“他进宫了!咱们也只能在这里为他祈祷!”
秋墨池狠狠灌了一口酒,酒杯重重拍在桌上,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生气。
站在窗边的霍启遥望皇宫:“京城的风,又冷了些,明日,或许又是一场大雪吧。”
李阳新在他身边静静站立,他年轻的脸上,也有了浓浓的悲凉,霍启说得对,京城的风又冷了些,京城的风,哪一日又不冷呢?
这个朋友,能否度此一劫?
他的人生中,何日能有真正的晴空?
……
金殿之上,阴沉压抑,整座大殿,鸦雀无声!
陛下高坐金殿之上,盯着金殿的入口。
那里,初升的阳光映照下,一条修长的身影步步踏上金殿。
扑通跪下:“监察使林苏,参见陛下!”
“林苏,抬起头来!”
陛下威严的声音响起。
林苏慢慢抬头……
“西州惊变,你恰好身在西州,该当对此事最为了解,是故召你上殿,问清因由!”
“是!”
“雷正!问话!”
雷正一步踏出,站在林苏面前,居高临下发问……
“林苏,西州官场大变,上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