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前来,又想算计谁?”
……全场安静!
黎向满脸纠结,他后面的一群人个个纠结……
赵勋算计张文远?你真不怕将赵、张两位大人全气死?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那件事情,本质上是赵勋翻进你的裤子裆?
这件事情的妙处,就在于所有人都知道张家五公子其实是被林苏害死的,但就是没有人能拿半点理由指责他,就算是皇帝陛下,也只能惩罚赵勋,事到如今,张、赵两家的死结还没解开……
黎向打了个哈哈:“三公子开玩笑了,今日黎某前来,只是诚心请三公子喝酒……”
林苏直接摇头:“黎会首,你的酒我还真不敢喝!上次,因为你的宴请,导致张五公子惨死,让我心有余季啊……朝堂水深,不敢不敢,告辞告辞!”
客气地抱拳打个招呼,从黎向身边而过。
黎向满脸懵笔,他们去得远了,黎向的脸色才慢慢变得铁青……
这个混账王八蛋,不上套就不上套,说这一番话几个意思?我怎么听着,似乎说我黎向专门搅弄朝堂风云?
天地良心,朝堂搅屎棍,除了你,还有谁?
我?我算哪碗菜啊我……
他在那里欲哭无泪。
章浩然也有点欲哭无泪,我说你小子怎么就那么招恨呢?赵勋杀了张文远五公子的事情,原本已经平息了,你还非得拿出来挑一挑,刺激两位大人做什么?你还嫌他们对你不够恨是吧?
这倒也不是!林苏说:“我觉得张家有点太安静了,我踏入京城以来,怎么就没见他生什么事?”
“你很希望他对你展开大行动?”
“是啊,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机会……在运动中产生。”
对付张文远,一直是他的目标,但对付兵部尚书这种级别的人物,不是那么容易的,张文远不动,他就没有半点机会,只要他动,机会就会有,可张文远似乎学乖了,自从林苏取得状元郎之后,他就根本没出招。难道说兵部尚书大人也识时务了,知道压不住林苏,干脆躺平?
“张文远目前也很微妙……”章浩然回答:“他大概也不敢惹事。”
什么意思?
章浩然给他传递了一个关键信息……
张文远的大公子张纯,升任西洲知州,从三品礼部侍郎到二品知州,连升两级,朝臣们也颇有非议,张文远眼前很低调,不敢在他大儿子立足未稳的时候,起什么事端。
张纯升职了?
林苏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进士宴之后的第三天。”章浩然压低了声音:“有人说了,这是陛下对张宏被废作出的补偿。”
林苏的眼睛勐然一亮……
张宏被废,是废在文庙打更人手中的!
打更人废掉张宏,等于给了陛下一记响亮的耳光——陛下前脚刚刚御笔钦点张宏为进士,打更人后脚就废了他。
打更人出手,没有人能报复打更人,但可以给受害人补偿啊……
陛下十天后提拔张纯,连升两级!
这事儿有点玩味了!
陛下是在委婉地表达抗议么?
还是单纯地安慰张文远?
突然,林苏心头一动,一件往事浮现心头……
这次来到京城,监察司朱时运第一时间交给他一个任务:西州离府,百名乡绅状告知府,你去查清相关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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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初听正常,但现在想想,还真的挺玩味的……
西州,不正是张纯就职的地儿吗?
怎么地?张纯一上任,就有乡绅告知府?监督司派自己到张纯任职的地方搞监察?
难道说张文远其实已经出手了,只是自己这个马大哈,根本没意识到?
嗯!那好!
让我去张纯的地界办桉子……
在你们看来,是请君入瓮,焉知不是引狼入室?
他心思电转,但脸上平静得很,跟着章浩然向西山而去……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身后的草丛中,一条若有若无的人影突然凝实,回到了黎向的身边,向黎向作了汇报。
黎向起身前往三皇子的平王府。
是的,让他去请林苏的人,乃是定州侯邓楠,而定州侯,此刻正在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上,还有一人,是一个神态高傲的年轻人,别人都站着,唯有他,跟三皇子面对面而坐,不落半点下风。
能与一个王朝皇子面对面而坐的,只有两种人,朝臣大老,圣家子弟。
此人,是道圣圣家的嫡系子孙,李旭。
旭,东升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