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陆玉京满脸都是汗水:“下官只是观点与爷爷相同……大人问一问爷爷就知……”
“观点相同,呵呵,一篇文章,五成相同,抄袭铁证如山……执罚!”
声音一落,陆玉京一声惨叫,他的文心、文山、文坛、文根全部破裂,他的眼睛睁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他是圣进士,他还是宰相的嫡孙,在大苍王朝,怎么可能落到个如此境地……
中书省,陆天从刚刚平复内心的愤怒,就收到了一则消息。
消息一收到,陆天从脸色陡然惨白如纸,他的手指轻轻颤抖,从来没有乱过心神的相爷,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相爷!相爷!”外面的殿录勐冲进来:“下官刚刚接到消息,玉京公子被……”
陆天从慢慢抬头,冰冷的目光盯着殿录。
殿录声音压了下去:“相爷,已经知道?”
陆天从轻轻点头……
“这是章居正的报复!他……他……”
“我知道!”陆天从轻轻挥手,将他赶了出去。
房门关上,陆天从陡然从中书阁消失,下一刻,他出现在绿柳山庄……
“居正兄,出来见一见!”他的声音很轻柔。
“宰相大人亲至,倒是稀客!”章居正身形一起,出现在阁楼:“进来吧,园中斑竹昨夜刚历新雨,颇为新奇。”
陆天从和章居正同时落在斑竹园……
“居正兄,今日这一手,是否略嫌狠毒?”
“宰相大人,指的是何事?”
“居正兄又何必明知故问?”
章居正澹澹一笑:“既然宰相大人如此直接,章某倒也不妨直接些……绿柳山庄原本与世无争,原本不想与人为恶,但既然有些人欺到章某头上了,章某又岂能不如他所愿?”
陆天从停下了脚步:“居正兄这是站队了?”
“章某不太明白大人所指!”章居正道:“如果这站队,指的是林苏,那章某坦然告诉你,并没有!但如果这站队,指的是给某些人划条线的话,章某也可以坦然相告,正是!章某就是要告诉整个朝堂,我不管你风云起,但你也别越线。”
“居正兄,你颇有令尊大人的风采啊。”
这话有点奇怪。
章居正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陆天从道:“令尊大人昔日也是文风万里,惊艳之才,居正兄是否知道,他为何最终无法在朝堂立足?”
“这一点,章某还真知道,因为朝堂有你们!”章居正道。
“那么,居正兄……也不想朝堂立足?”陆天从道。
章居正哈哈大笑……
笑声一收,章居正道:“宰相大人,且看这长湖之水,波涛随时都有,但又改变得了什么呢?长湖依旧是长湖,垂柳依然是垂柳……宰相大人既然来了,刚好可以欣赏欣赏我家浩然昨夜的新诗……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这孩子虽然不是为官的料,但幸好也有一诗入彩,倒也胜过某些政坛上的尸位素餐!”
这一次会晤,没有半分争吵,两人一口一个居正兄、宰相大人,礼节周到,但火药味还是浓得很,据说陆天从从绿柳山庄回家后,一晚上都没出书房,呼呼喘气如同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