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窥人中期,一把利剑虚悬,如同一座巨山压在林苏的头顶。
闺房门勐地打开,六儿从里面冲了出来,通地一声跪在陆天从面前:“相爷,林公子真是为小姐治病的,小姐已经好了很多了……”
“身为侍女,勾结外面的野男人,败坏相府门风,留你何用?”陆天从一脚踢出,直指六儿的脑袋,这一脚下去,六儿绝无半分生机。
就在此时,林苏身上突然青光弥漫,压在他颈上的长剑荡开,他的手陡然伸出,出现在六儿面前。
轰地一声,陆天从右脚准确命中林苏的手心。
林苏的手心纹丝不动,陆天从右脚发麻,倒退两步,脸上瞬间怒火如炽……
林苏沉声道:“相爷提到相府门风,咱们不妨就谈一谈相府门风!幼薇身染重病,生死只在旦夕之间,相爷不思为亲人治病,反而只在乎自己的一点脸面,自私无情,禽兽不如,这就是相府之门风么?”
陆天从气得白发乱颤:“林苏竖子,敢辱我相府清名,今日……”
场中宛若一股寒流迸射,一个黑衣女子突然出现在陆天从的面前,场中温度陡然下降至少二十度,温暖宜人的夏夜,此刻成了冰天雪地。
陆天从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个黑衣女子冷冷开口:“相爷!这位公子何曾辱过你相府清名?禽兽尚且不食子,你比禽兽能好到哪里去?”
“夫人!”地上的六儿一声欢呼。
林苏心头一动,原来她就是幼薇的亲母,好恐怖的修为啊,只怕不在暗夜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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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从大怒:“放肆!你身为儿媳,敢如此对老夫说话?”
黑衣女冷笑道:“儿媳?你又何曾视为我儿媳?你儿子陆水舟,又何曾视我为妻?我的女儿,你又何曾视为亲孙女?既然如此,我洛天瑶又何必视你为长辈?陆相爷,从今日起,我与我的女儿脱离相府,从此与你陆家两不相干!”
陆天从气极而笑:“洛天瑶,你原本只是江湖杂碎,相府原本就没有你的位置,你要走,直接滚,但陆幼薇,是陆家骨血,想带走她?却是休想!她,死也得死在相府。”
洛天瑶长发无风自动,眼球突然变成无比的深寒:“陆天从,你是在逼我血洗相府么?”
“哈哈,逼你又如何?你尽可施展你的武道,且看老夫如何官印屠魔!”
他的手轻轻一抬,一只巨大的金印出现在掌中。
洛天瑶眼中一缕血光,牢牢锁定金印……
宰相之官印,百印之首,纵然武道窥天,纵然妖皇亲至,都将在官印之下饮恨……
就在此时,林苏突然一抬手,掌中一柱金色的香,鸟鸟燃起……
圣香!
陆天从童孔勐然收缩:“你想做什么?”
林苏微笑道:“相爷妙手屠魔,何等盛事?该当是文坛佳话也,下官无以为敬,只有圣香一柱,报与诸圣,让诸圣亲眼见证,官道尽头的绝代文豪,是何等的威风八面……来来,相爷尽管施为,下官这就现场写上一篇文章,将事件前因后果,详细报于诸圣。哦,此外,小子明日将召开文会,将相爷所做之事,悉数公之天下,让天下人共同敬仰一代贤相。”
他手中金纸出,宝笔亦在手,瞅着陆天从,等待官印降魔……
陆天从的官印陡然消失,脸色也陡然改变。
圣香燃起,诸圣当面,他如何敢?
场中完全安静,因为在目前情况下,每一句话都多了一个旁听者,而且这旁听者乃是至高无上的主宰……
陆天从长长吸口气:“水舟,天瑶既然已生去意,你写下休书,好聚好散,至于幼薇,随她母亲离去也好。”
“是!”陆水舟手起,金纸出,写下休书。
休书到了洛天瑶手中,洛天瑶目光抬起,看着林苏,这个林苏,今夜是她第一次见到,却已经给了她巨大的震撼。
女儿喜欢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今日一见,欣慰甚也!
林苏微微一笑,手一起,圣香熄灭。
要命的圣香终于灭了,陆天从长长松了口气:“林苏,她们的事情已了,现在该是你的事了。”
“相爷要追究一下本人私闯官宅之罪?”
洛天瑶再度一震,私闯官宅?是什么罪?
他又如何脱身?
“正是!”
“不必相爷费心,大苍律第七十一条第三款明确规定,私闯官宅之民,重打一百大板,私闯官宅之官,罚俸三月!严重者,可罚俸半年!我每月俸禄乃是四十两,按最重的吧,罚半年的那种,两百四十两……来,这是五百两,多余的存在中书省,我下次再犯时,直接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