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行了,这等小事,何需此时提起?”
周参事哭丧着脸:“大人,最大的难题就是……县衙的文书室也被毁了,没有存根啊……”
什么?林佳良脸色大变。
在场之人脸色全都变了。
不管在什么时代,地契始终是一个家庭、一个家族最大的财富,金银可能被偷,名画可能被毁,唯有土地,在那里摆着。
种田需要土地,做房子需要土地,什么事情都离不开土地。
所以,地契,是所有契约中最重要的东西。
地契万一被毁,还有第二重保险,那就是县衙的存根,可以对照存根重新下发新的地契,但现在,强盗进城烧了一堆的无数的房子,无数人地契都没了,县衙的存根居然也没了,那怎么弄?完全是死无对证。
丁继业的心头猛地一沉!
他突然有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
需要知道,他丁家的地契可是全烧了……
但他之前并不急,因为他知道县衙是有存根的,别的老百姓想主张权力,或许很难,他一个知州自然不担心这个,使个眼色,就会有人将新地契送到他的面前。
如今,县衙存根没了?
后面城里跑过来十多个商户,同时跪在知州面前:“知州大人,你得为小人作主啊,小人的地契被万恶的强盗给烧了,找到县衙,这位参事大人非说县衙的存根也没了,小人的地可有百亩啊,总不能就这样丢了吧?那可是周家几辈子的心血……”
拼命磕头。
后面的一个人也大叫:“知州大人,为小人作主啊,小人三家店铺,从祖上传下来已经好几代了……”
一时之间,十人全都围住知州丁继业,纷纷哭诉。
丁继业一肚子的MMP,你们这一丁点土地,闹成这个样子,我丁家丢的地契比你们多十倍百倍,我自己的事情都没想明白呢……
就在此时,林苏一步踏出,挡在丁继业面前,沉声喝道:“拦官哭诉,成何体统?你说你家地契被烧,有何为证?你说你有百亩土地,你就有百亩?莫非你随手一指,这片土地全都是你家的?简直岂有此理!”
那个商家吓了一跳:“这位大人……这片土地小人可不敢乱指,这是知州大人家的……”
“放肆!万民当前,你居然敢拉知州大人下水,是何居心?”林苏怒指此人:“知州大人爱民仁政,谁人不知?他因剿匪而被盗贼恶意针对,丁家男丁一损七百余人,为万民承受如此巨大的代价,何其伟岸?你这恶毒商家,敢在此地胡言乱语,该当何罪?……”
商家猛地跪在知州面前:“大人,小人有罪!小人认罚……但地契之事,事关小人一家老小,还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