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将军!多谢监察使大人!”
军阵散了,高台之上,丁锷望着刘丹的尸体,嘴唇哆嗦……
突然,他肩头上被林苏轻轻拍了一记,丁锷猛地一震,抬头……
“丁锷,刘丹乃是张文远的嫡系,如今被你斩杀,你认为张文远会如何待你?”
“是你……是你……你使了妖法……”丁锷也并不蠢,现在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哈!林苏笑了,谁信呢?
十万大军当面,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你手起刀落,刘丹人头落地,我也以官印为凭,记下了这伟大时刻。
丁锷脸色苍白:“你……你要怎样?”
“不是我要怎样,而是你会怎样!”林苏道:“大将军刀斩监军,斩的是监军么?不,斩的是兵部与大军的纽带,斩的是朝廷管制,你丁大将军这事迹传入京城,皇帝陛下就得问一问了,丁大将军莫非要造反?那么,大将军京城的家眷,也该入教坊司了。”
丁锷全身大震:“监察使大人,救命啊!”
如巨人一般始终高高立于天空的血雨关统帅服软了,林苏笑了:“大将军以前也的确是蠢的,但如今,还算是冒了点聪明气,知道求我!行吧,我给你指点一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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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锷如同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请监察使大人指教。
林苏开口了……
你立刻点亮烽火台,通告天下!
刘丹贪污军饷,罪证确凿,盘剥血雨关官兵,大军即将炸营,在此危急时刻,为保大军不哗变,唯有当机立断,斩杀罪魁祸首刘丹,以安军心……
丁锷连连点头,抬手掏出帅印,点亮烽火台,将林苏所说的话,一字一句纳入帅印。
全部说完,帅印之上,生成一堆巨大的火把,连绵五千里,直入京城……
各路官府全都大惊,烽火台?
生了何种大变故,官印一连通,所有人呆了……
京城,张文远目光一抬起,大吃一惊,烽火台?什么地方出了大变故?立刻连通,一进入他的脸色铁青:丁锷!该死!该死!
需要知道,烽火台,非城破不可轻用,一旦动用,那就是惊天之大事,所有事情不再是军方之事,而是官尽皆知,不管是京官地方官还是皇帝,全都会看到,甚至民间,都会流传。
有什么事情你不能跟我直接说?原本是兵部内部的事情,你非得来这一手,让全天下人都知道?
你这是要倒戈相向啊,敢杀我派出去的监军,还敢将监军贪污之事公之天下,你不就是指着我老张的鼻子说我贪污,说我这个兵部尚书渎职吗?
皇上岂能饶我?
我要弄死你!
金殿之上,皇帝陛下脸色铁青,猛地站起:“敢贪污如此之多的军饷,敢误边事,敢激起大军哗变,胆大妄为,万死莫赎……张文远,老匹夫!滚进来!”
皇帝,对一般的贪污并不太在乎,反正盘剥的也只是小民,总盘剥不到皇族身上来,但事情并不绝对,边关之事就是皇帝心中的逆鳞,任何人胆敢向边关军士伸手,就是毁他万里江山,是挖他的祖坟,这天下可不是别人的天下,而是他皇帝的天下……
张文远脸色阴沉无比,扑嗵跪倒,一步步移向金殿……
血雨关,信息已经发出去了,丁锷还在怔怔出神……
林苏在旁边叹息:“丁将军,你这一手也太毒了吧?军方之事,你直接跟兵部作个汇报多好?你怎么弄了个烽火台?这烽火台一亮,皇帝、百官、各级府县官全都知道,你让兵部尚书大人的脸朝哪放?你这不是扒他祖坟吗?”
丁锷的手猛地颤抖,帅印差点掉了,睁着两只巨大的眼睛看着林苏:“大人,这可是按照你的吩咐……”
林苏道:“丁将军你可别冤枉本官,本官什么都没说啊……现在你这一手一亮,张文远恨你入骨,必定杀你而后快。”
你……
丁锷眼中凶光大盛,盯着林苏恨不得吃了他。
林苏盯着他的眼睛道:“怎么丁将军?你还想弄死我啊?你也着实太蠢了,张文远已经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断了,你还敢得罪我?我们两方合力,你一个小小的边关统帅,留得下一丁点渣,算你真有种。”
丁锷的眼睛慢慢闭上了,突然嗵地一声跪下:“林大人,末将曾经追随张大人,对令兄颇有不公,今日命悬人手,自知无力突围,还望大人不计前嫌,施以妙计,救我丁氏一族,从此以后,末将唯大人马首是瞻!”
“真想通了?”
“此心天日可鉴!”
林苏叹口气:“凭你做的这些事,我真想弄死你啊,但谁让我是个斯文人呢?谁让我学的是圣贤之道呢?哎,算了……你发下天道誓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