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眼中宛若彩虹。
一开始听小夭说让他讲故事,她以为只是一些乡野传说,谁能想到,他一开篇就是大气至极的布局,有诸圣,有仙道,还有美丽恋情,紧接着一首她最有感觉的词,词牌前所未见,词儿也是神秘而又优美,不说故事,单将这首词拿出去,恐怕也是彩词,天啊,故事,也可以这么讲?
其他几女没有她这样的文化功底,却也被故事开篇所吸引。
林苏接下来就进入了正题,断桥相会,细雨中的一语一笑,在她们面前勾勒出一幅无边的画卷,白素贞的端庄,大气,小青的俏皮,许仙的憨厚朴实,在他的言语中尽管展现,几女如醉如痴,不知何时,挤在林苏右边的小夭,紧紧抓住林苏的衣摆,两只大眼睛盯着林苏的嘴巴,眼睛都不眨。
而孙真,也忘了自己的身份,手放到了他的腰间……
故事进入第一个小高G,林苏将许仙求亲的那一幕,说得妙趣横生,白素贞空山造宅,小青邀约四野小妖,伪装成白素贞的父母家人,每个小妖都栩栩如生,众女全都沉迷。
求亲成功,约定婚期……
突然,林苏体内热流涌动,又到了子时了。
“今天的故事到这里结束,明天再说下一回!……我回房了,各位美女,你们如果要在这里过夜的话,一定得注意通风……”
向孙真使个眼色,他飘然而去。
孙真接收到了他的眼神,但她脸红心跳的有点不敢动。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除了小夭之外,他去了,她赶紧去,不好。
绿衣开口了:“这晚上开始有些凉了,孙姑娘,你去看看公子还需不需要些被子……”
“好的!”孙真努力优雅地回应一声,起身出了房间,头都不敢回,钻进了林苏的房间。
林苏需不需要被子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林苏需要她。
她一进门就被抱住了……
绿衣和柳杏儿脸蛋红红的,低头不出声,但陈姐看着他房间的方向,眼睛里却有了点别的东西……
“陈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在想……这炉子也许真的有用,你们有感觉什么不对吗?”
没有啊,这房子里暖和得很,简直不象是深秋的夜,今年冬天不用怕冷了,陈姐,要不,明天你给夫人那边也装一个吧,夫人怕冷,柳杏儿回答。
话题扯到炉子上去,就有说不完的话题,三女越说越兴奋,谁都没提回房间睡觉的事,她们不敢啊,公子这时候正在玩孙真呢,她们回房间去一个人更难受,还不如在这间温暖屋子里聊天说话。
接着,她们又聊到了刚才的故事,柳杏儿无限感叹,公子真是个神一样的人,怎么讲故事也这么好?
柳杏儿跟绿衣还有小夭就故事的走向展开无数的想象与猜测,唯有陈姐很久没说话了。
没有人知道,她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从会昌回来之后,公子每天子时都跑到南湖去练刀,每次都将自己全身力气抽空,别人没有发现,但她却发现了,她没有惊动公子,她只是远远地看公子练,看着他累倒,在他躺下的时候,陈姐就隐藏在草丛中,暗中保护着他。
公子其实是一个很懒的人,为什么每天子时都准时去练刀呢?
陈姐观察了几夜,终于有一天发现了一个让她很脸红的事情……
这几天他没练刀,他连续四天跟孙真在一起,第一天他进孙真房间的时候,硬生生把门栓给震断了
次日清晨,林苏神清气爽地来到小屋,推开门,里面的四个人还都在,小夭已经睡着了,柳杏儿已经睡意朦胧了,但陈姐和绿衣却还是气定神闲的,三人同时站起,小夭在地上翻个身,继续睡。
“公子,已经验证了,这炉子一点问题都没有,江滩十万流民有救了!”陈姐报告。
“昨晚加了几块蜂窝煤?”
“总共烧了四块。”
“四块蜂窝煤,足以保证这房间五个时辰的供暖。江滩流民房间一般也不大,算上吃饭烧水的,一天十块蜂窝煤已经够了,你们说,每个月2钱银子的开销,他们能不能承受?”
众女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公子有时候是极其大方的,但这时候怎么算起精细账来了?你好意思向那些整年没见银子长啥样的流民收钱?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大概觉得我既然想做好事,就应该将好事做到底,但商业就是商业,不遵循商业规则,好事也是做不长久的。”
绿衣点点头:“公子说得对,商业得有商业的规则,但江滩的冬季可是很漫长,一个月2钱银子,他们未必能够承受。”
陈姐道:“以前别说一个月2钱,整个冬季一钱银子,他们也承受不起,但今年不一样,今年公子预付了明年的定金,乡亲们给得起。”
“不仅仅是定金,我还可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