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满心失落,但林苏给了他们一个坚定的回答,放心,林家酒厂继续开,江滩葶米会继续收购。我们自己酿的酒自己喝也行,送人也行,拿到街上去卖也行,直接卖给海宁酒楼,他们也照样按原价收购。
唯一的变化就是:多了一家海宁楼可以酿造白云边酒,你们还担心他把生意做光了,咱们没生意可做?天下大得很,市场广阔无边,别说是咱们两家,就算再加十家二十家,也根本填补不了市场真空。
一时之间,大家又都开心了。
林母点点头:“三郎这个决定非常好!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秘方这东西,虽是好东西,但如果不交出去,极容易引来祸端,就象你父一样,如果不是手下十万雄兵,又如何会引起文官的忌惮?”
林苏目瞪口呆,老娘你悟了啊。
连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样的至理名言都悟得出来?
帮深闺妇人长了很大的脸啊。
但林母接下来的话儿他就不爱听了:“三郎,会试只剩九十天,你须专心苦读……”
一听到这逼人读书的话儿,林苏就有点坐不住,幸好外面老贺传来消息,有人拜访……
“谁呀?”
林苏一开口,林母就摇头,这三郎啊,昨天就跟他说过,你是解元公,说话要学会基本格式,你看那些做官的,哪个象你?
谁呀?这是隔壁小二说话的格式。
解元公的正确打开方式应该是:却是哪位?
“解元公,知府大人有意于明日举办鹿鸣宴,还望解元公准时参加。”
林苏微微一愣,鹿鸣宴啊。
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别的地方今天都开了,也就海宁拖到明天,关键原因只有一点,海宁情况非常特殊,有资格参加鹿鸣宴的十个人,折损了两个。
一个是张浩月,他文坛破裂,还算哪只小鹿?鹿鸣跟他无关了,蛙鸣宴可能配得上。
一个叫李素,此人昨天绕全城L奔三圈,听说到今天还不肯穿衣服,他父母亲将衣服送到他房间,他直接跳起来,大叫我是废物……
十人专座的鹿鸣宴,八个人怎么开?
知府也是头都大了,最后还是决定将后面的两人补充进来,凑足十人之数,开一个降档的鹿鸣宴,各府都开鹿鸣宴,这传统都延续几百年了,总不能不开吧?
“还请回禀知府大人,小生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就不参加了。”林苏响亮地回答。
上方的林母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
服侍她的小雪和小月也好吃惊。
公子,你这么雄纠纠、气昂昂的说着这样的睁眼瞎话,真的好意思?
差人也眼睛鼓起……
林苏摆摆手:“你照原话跟知府大人说就完事了,保证知府大人不会责怪于你,还会夸你会办事。”
差人满腹狐疑,犹豫半响,微微鞠个躬,出了门。
林母下了台阶:“三郎,鹿鸣宴可是文道中的一次盛会,全天下所有年轻人,无不梦寐以求,你真不参加?”
“娘,鹿鸣宴,本质上就是在官员面前留下个好印象,跟学子们搞好关系,你觉得我跟他们的关系能搞得好?”
林母仰面朝天,呆了半响。
也是啊,儿子昨天这么一弄,半个曲州文坛都得罪了,官场也得罪了大半,怎么可能留下什么好印象?恐怕参加鹿鸣宴的十个人中有九个恨不得啃他的肉。
真要参加,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三郎,这文道……哎,艰难啊!娘在想,你踏上这文道,是不是真的对。”
林苏好吃惊,老娘,你又悟了,现在居然开始质疑踏上文道的对与错?
转变也太急了吧?
“娘,别担心!”林苏道:“文道,并非那个狗皇帝所能掌控的,他根本挡不住我的道,至于那些狗屁官员,就更不用鸟他们了。”
林母勐地一惊:“休得胡言!”
她目光投向后面的小雪小月:“三公子今日什么都没说,明白吗?”
两女同时鞠躬:“三公子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今日一直在西院,都没出来过……”
林苏目瞪口呆,丫头们,你们也都悟了啊……
转身进西院,偶感风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