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到了母亲的正堂,他想看看母亲的病到底如何,就在要进入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二公子,你怎么了……”
林苏推开正堂门,就看到了二哥倒在地上,他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小桃和母亲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起。
林苏赶紧上前,将二哥扶起来:“二哥,你怎么了?”
母亲泣不成声:“都是娘害了他,寻常秀才写一篇《导气文》都会抽空全身文气,你二哥连日来,每日两篇,如何不精疲力尽?小桃,赶紧去给二公子准备些汤水……二郎,你躺下……”
林苏和母亲合力,将二哥扶上床,二哥一口气终于缓了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请问,林佳良林二公子在吗?”
是一个清脆的女声。
林苏透过窗户看过去,刚刚出门的小桃面前,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青衣人,着男装打扮,但显然是一个姑娘。
小桃道:“姑娘是……”
这女子道:“奴婢是玉香楼侍奉玉楼姑娘的翠儿……特来求见佳良公子……”
小桃说:“二公子身体不适,怕是不能见客。”
翠儿大急:“这可如何是好?……姐姐,你无论如何让奴婢跟公子见上一面,事情紧急,不能拖延。”
那……进来吧!
翠儿跟小桃进入正堂,躺在床上的林佳良一看到这女子勐地一惊:“翠儿,怎么是你?可是玉楼……出了什么事?”
“二公子!”翠儿道:“玉楼姐姐今日辞楼,你可知道?”
辞楼,青楼女子都会走的一步,年轻之时,青楼卖笑,等到年华渐老,不再适合这门营生之时,辞楼嫁与大户人家为妾,就是最好的结局。玉楼虽是玉香楼头牌花魁,却也逃不脱这一青楼规律。
林佳良呆呆出神:“她曾说过会辞楼,我却不知竟在今日……她让你过来,是……”
“奴婢今日出门,乃是瞒着姐姐的,她昨夜偷偷藏起玉香楼写给公子的请帖,就是不希望公子参加辞楼会,只因她知道,兵部尚书大人家的张秀,联合曲州文坛众位才子,一直都想着断公子文路,公子参加任何一个文会,都是危险重重……奴婢也知道姐姐说的是对的,可奴婢还是担心,张秀已经放话,将在辞楼会上抱姐姐而归,姐姐如何抗拒得了?万一就此一头跳入火坑……又如何能够重新回头,与公子再叙中秋夜话?”
林佳良心乱如麻,全身颤抖……
林母轻轻叹口气:“二郎,玉楼之顾虑,实属有理,你还是安心休养,静观其变吧。”
“可是……可是张家……”林佳良胸口急剧起伏,脸上却是苍白之中带上了些许红霞……
林母道:“张家阴谋害了你父,最是见不得林家再度崛起,你身为林家唯一的文道中人,是他们的眼中盯肉中刺,张家断你文路之心路人皆知。此番你没了侯府庇护,即便身体康健,前往也是凶险万分,更何况你如今这身子骨,去了也是毫无意义,没的还连累玉楼姑娘……”
林佳良呆呆地看着楼顶,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的手从嘴上拿开时,掌心一滩触目惊心的鲜红……
林母大惊,用衣袖给儿子擦血,扶他睡下……
翠儿也是大惊失色,呆呆地看着,她的脸色也一片苍白……
林苏轻轻地拉一拉她,翠儿茫然地跟着他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翠儿通地一声跪在林苏面前:“公子,奴婢真没想到会这样,连累二公子吐血病倒,是奴婢犯错了……”
“翠儿,我知道你也是一番好心,谢谢你!”林苏将她扶起:“我二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辞楼会可以延后吗?”
“不能,请柬都已经送出去了。”翠儿回答。
林苏沉吟半响:“那……我去吧!”
翠儿勐地一惊,你参加?那是文会,你是文人吗?
“你先回去,待会我自前往!”
翠儿犹豫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道:“三公子,这请柬是楼主拟定的,玉楼姐姐看到后藏了起来,奴婢又偷偷地拿过来了,实在不知道是对是错,你与二公子商量着定吧,奴婢走了……”
转身而去。
林苏打开这张红色的请柬,上面写着一行工整的小楷:“敬奉曲州十秀林佳良公子足下,兹定于四月二十一日正午,于海宁楼举办玉楼姑娘辞楼之宴,诚邀出席。”
下面的落款是:玉香楼。
辞楼宴会,文人之会,曲州十秀……
林苏大脑中流过刚才小翠和母亲说的话……
借文会之机,断二哥文路?文路他知道是文人前行的路,但一个酒宴就能断一个人的文路吗?怎么一个断法?为何母亲说它凶险万分?
文会是正午,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他需要全面了解这个世界的文道。
林苏走向二哥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