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遇“呵”一声,对着身后的八个高大的男人说:“把他们的车开走!”
他们大声应是,皆无所畏惧地往韩汇他们的车辆走去,当是自家车一样行云流水地钻进车里把车开走。??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韩汇敢怒不敢言,把他们的车都开走让他们怎么回去?这大雨夜的不得冷死!
当务之急他要做的就是忍,不忍他怕他见不到早晨升起的太阳。
丁行催促着几乎都淋湿了的顾青岸:“五爷快上车!”
段遇听见,皱眉:“坐什么车?上飞机和我们一起回去来得快些。”
至于车嘛可以炸了也可以让人开回去,总之不能给韩汇他们留下任何代步工具就是了。
再低头看着执意要跟他来的温多宝,头发简单扎了个低马尾,穿得很单薄,离谱的是这小孩脚下更是随便就穿了一双拖鞋就出来了。
健康的粉红色指甲都泛白了。
由于来时的飞机是他开的,所以他没有空去注意她有没有穿妥当了。
只要有关于温多宝的事,即便在黑夜里段遇都能一眼看清楚她的状况。
他瞬间觉得仅把车开走太便宜韩汇了,于是又招来人吩咐他们把韩汇以及他手下的全部联系工具通通给收了。
韩汇大怒,他就靠着手机联络人来接他,没想到也被段遇这个老狐狸给一并拿走了。
要知道这里离市区有多远!
韩汇:“段爷做事要不要这么绝?起码给人留一点活路啊不是?”
心里窝火,还得笑嘻嘻地说话。
段遇尽量把伞朝温多宝那边的方向多打一点,这才撩起眼皮看韩汇:“再多说一句,衣服也给你们扒光。”
人人都知道帝都的段爷说话向来说一不二,韩汇及时住了嘴,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该死的,怎么这么冷?
那尊大佛终于带着他的人走了,剩下茫然无措地韩汇等人。
段遇他不敢惹,他便把怒气宣泄到给他撑伞的无辜手下:“会不会打伞?不会打伞就把手捐给有需要的人!!”
手下默默地从单手撑着伞柄变成了两手,心里暗自吐糟,这是伞又不是帐篷,不可能一丁点儿雨都淋不到。
就这样在原地待了有十来多分钟,山上缓缓开下了两辆车。
“哎,那不是二少爷他们吗?”
“停停……停车!”
车里的人立即叫着,探头喊人:“二少爷你们怎么在这?”
他们正是刚才在海山墓地上挖顾清留的墓的一群黑衣人,墓他们是挖到底了,可里面空空如也连个骨灰盒都没有。
韩汇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眼里写满了迷惑:“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怎么在这?”
他们面面相觑,机灵地反应过来道:“访爷让我们来接你的。”
访爷,韩访,也就是地下黑手党的头领,三十二岁,一身污点。
韩汇纳闷,小声嘀咕:“大哥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知道我们在哪里了?”
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快知道,一是他们的手机都被段遇收走了,二就算大哥知道,派出来接他们的人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到,开的是车又不是火箭。
越想重点越偏,想那么多干什么,有人来接就好了,韩汇一扫光那些乱七八糟的疑惑,坐上了回程的车。
……
市里某个富丽堂皇的别墅内。
韩访喝了口还温热着的上好的茶,拿眼看着归来的一帮人,眼睛犀利,隐隐有着怒气含在里边。
韩汇摸不着他家大哥的脾气,硬着头皮开口解释:“大哥真不是我怂没把顾青岸人给你带来,是段遇他太强势了,我们没办法。”
整个帝都几乎都是段家的,他们能在段遇的眼皮底下来去自如已经很棒棒的了。
嘿还别说,这段遇真是好命,一出生就生在第一大世家里,动动手点点头就有大把的人上赶着献殷勤。
偏偏他在V国也有一席之地,影响力不亚于在帝都。
你说上帝为什么这么偏心?
脸生得好,身高也有,人还有资本傲。
再一看看他自己,韩汇快要气昏了。
段遇,又是段遇!
韩访恼怒踹翻了面前的茶桌,可见力气有多么大。
手下被他吓了一跳都垂着头,尽量减少存在感,韩访生气起来有多可怕他们是领教过的,宁可自断一手指也不敢惹韩访生气,那后果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想象得到的,也是他们不能承受得起的。
此时也就只有韩汇敢站出来说一点话:“大哥你消消气,这次不成我们再从长计议,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们定会让段遇猖狂不起来的。”
闻言,萎靡不振的手下们刷的看向他,可信度高吗?听起来有点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