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雁面部表情寸寸龟裂:“你是觉得远舟界的顾五爷好相处,还是帝都的段七爷好糊弄?”
就不能往别的安全地再想一想吗,非得就这两个去处?
罗海逍不以为然,觉得她说的太严重了,皱着整张脸喝着无糖奶茶,说无糖就无糖一点甜都没有。{?爱阅读m.}
两人商量了一下,终决定去帝都。
他们现在在明,红月的神秘老大在暗,当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罗海逍叹气,哎,就想每天过上能喝奶茶的普通生活怎么就这么难。
也不知道地底下的老爹知道他混得这么窝囊,有没有后悔那时没有带他一起走?他想应该会的吧,毕竟生前他就不看好他,死了更看不好。
叶知音在小院里摘了一些豆角和青椒,早晨的露水浸湿了她大半的裤腿和袖子。
顾青岸起来没看到叶知音,以为她又扔下他跑了,当即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
就在这时,一道娇小的人影戴着帽子从后门走进来,看到他时,还颇为惊讶。
把菜篮子往旁边一放,焦急走近:“五哥你怎么站着?快坐下!”
顾青岸的腿是好了,但每天早上起来都有出现暂时性微麻的症状,叶知音不知道这是不是后遗症,打算下次见到温多宝再让她看看。
顾青岸被她扶着坐下,动了动双脚,也还好,有知觉。
看着一脸紧张得不行的女人,顾青岸笑了笑:“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不用这么紧张兮兮的。”
嘴上是这么说,却也不敢再乱动。
看平常桀骜不驯唯我独尊的顾五爷,此时这么听话,叶知音神色晦暗难辨。
踌躇着问出口:“五哥你真的不怪我吗?以前……”
这句话她在心里打了无数的腹稿,没想到最后说出口似乎也不是一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
固然顾青岸之前就说过不计较,只要她人回来了就好,尽管如此她心中还是怀有愧疚,过不去自己那道坎。
顾青岸:“怪啊,怎么会不怪,但谁让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喜欢你就是你的免死金牌。”
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却在她这破了例,只因她是他喜欢的人。
叶知音背过他,抬头眼睛用力地瞪着,泪光闪闪的,她怕她忍不住会当着他的面哭出来。
加入红月最大的特征就是,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她亦也是,以前哪怕再苦再痛她都没有掉过一滴泪,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顾青岸她就成了个哭包。
“再哭就强吻你了。”
冷不丁的,顾青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叶知音像是不敢置信般转头看他,又立即憋着泪不让她掉下来。
垂着头小声嘀咕:“你怎么能这样?”
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粗暴直接。
几经周折,两人最后十点才吃上了早饭。
顾青岸突然说道:“罗海逍他们离开了,红月现在是空巢。”
叶知音静待他接下来的话。
顾青岸:“远舟界那边蠢蠢欲动的人现在也安分了不少,所以这几天我想去趟帝都。”
叶知音有点不放心,凝重着脸:“为什么这么突然?”
顾青岸眸光望向窗外,眼底装满了故事:“有个故人,是该去会一会了。”
叶知音:“我陪你去!”
正好,找温多宝问一问为什么他的双腿会出现麻木的情况。
……
谭半赐一路跟随温多宝从地铁站到学校,他有个疑问盘绕在心口很久。
这个看着长得一副温顺,眉宇间即不失英气的女生,究竟是因为什么得罪了熊发辉,以至于让熊发辉对她动起了杀心的念头?
她知道有人要杀她吗?
知道熊桑的身份不止服装店店主这么简单吗?
应该通通都不知道,因为她救下了熊桑。
温多宝早在她出了地铁后就发觉有人小心翼翼地跟着她,以防万一不连累到月连她们,她今天没有照例去奶茶店而是进了一家包子铺。
谭半赐整了整正口罩,也没有迟疑的跟着走进去,铺子不大,环视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温多宝的身影。
他明明看见人走进来了的。
谭半赐问着在盛豆浆进纸杯子里的老板娘:“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校服,背着布包,长得挺高的一女孩?”
老板娘闻言,看看了他身后,又看看了他,仿佛听见了世纪性笑话,笑得露出了一口金牙:“那小姑娘不就站在你身后呢嘛!”
猛然转身,赫然是温多宝。
谭半赐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首次遇到这种反转般的戏剧,打得他猝不及防。
五官过分精致的少女,眼神森森然地看他:“我很不喜欢被人跟着,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