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段家老宅的大门口,段甜休摇下车窗对着温多宝和段江长,雀跃地喊道:“好好学习,月月年级第一,等姑有空再带你们去蹦迪!”
段江长一听,露出了痛苦面具:“三姑你只在心里默默支持我的事业和学习就行了,求你快点去遥远的地方考古吧!!”
段甜休置若罔闻:“弟妹侄子,下次见!”
天南地北时天天念着要找她玩,带他得偿所愿了还不乐意了,小兔崽子。『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远去的车刮起一阵风,赶回营地去了。
“多宝、小少爷你们可回来了。”
刘婶见到二人平安归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们点头,换了双拖鞋进门。
刚坐下屁股还没热,段遇的视频又打过来,为的是监督她洗头发有没有吹干了再睡。
段江长看见备注,双臂环抱,冷哼一声别过头。
他就是多余的呗!
那边的段遇说着睡前的各种注意,语气耐心得很。
温多宝一会“嗯嗯”,一会“好的”表示自己记下了。
段江长:“小叔,你今晚不回来了?你在哪儿呢?”
段遇:“暮雨州。”
“暮雨州?”段江长嘴里念着这坐标,恍然大悟:“小叔暮雨州那边贼乱的,你去那干嘛?”
段遇:“处理点事情。”
又和温多宝道了声晚安后,挂断了。
段江长还在喃喃:“小叔在暮雨州能有什么事情要处理的啊?”
他知道小叔在V国待过,也了解到他在那边有生意,但暮雨州……完全没关系。
温多宝没段江长那么多的操心心思,他只要一直相信着段遇就好,随之揉了揉有些困意的眼睛上楼。
熊桑的服装店外,谭半赐守株待兔了好几天这天晚上终于蹲到熊桑来店里,并且是孤身一人。
熊桑弯身开锁,余光有一道模糊的人影,莞尔勾唇对暗处的人说:“出来吧,别躲躲藏藏了,没意思。”
熊桑走出几步,快到熊桑那时单脚跳起,拳头向他直袭去,眼神狠厉,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
恨不得这一拳轰碎熊桑的四肢百骸。
可想而知,对熊桑的恨有多浓烈。
熊桑早对他的突然袭击有所准备,站起身,脚一转身子跟着一翻,轻松地躲过了。
谭半赐浑身发抖,是因为太气的原因,怒目而视熊桑:“街头的那一枪我原本对你还心存愧疚的,想着熊发辉造的孽,无论怎样都祸不及子女……”
很长很长的停顿过后,谭半赐不知道是在笑自己太愚蠢还是笑人心竟能恶毒至此。
熊桑蹙眉,不懂他的笑点在哪。
谭半赐微微摇头:“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也不无辜,红月最大的头儿就是你。”
他的妻子死在熊发辉的手上,孩子被红月的人孽待,最终活活饿死,吴华杰把孩子的尸首带给他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他曾经肉嘟嘟可爱的儿子。
一个初为人父不久的父亲抱着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儿子泣不成声。
熊桑挺意外的,谭半赐居然知道他的身份,没记错的话,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过节吧。
对他的敌意,甚至上升到巨大的恨意是怎么一回事?中间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内情?
熊桑斟酌了片刻,说道:“谭先生,我想我们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好一个误会。”谭半赐脸色猛然一变:“拿命来吧你!”
不由分说,两手皆拿着瑞士军刀步步紧逼向熊桑砍去,宛如一只暴怒丧失理智的狮子。
这个点,在这不是小吃街的门店街里没有多少人走动,附近的鞋店首饰店等店都早早打烊了。
任他们耍大刀还是上演杂技表演,都不会惊动到人。
几番招招致命的过招下,就在谭半赐要一刀割断熊桑的气管时,两个黑衣人从黑夜里跳出来一人踢掉了谭半赐手里的刀,另一人一脚踹飞谭半赐。
熊桑看着他们,脸色似乌云密布:“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滚!”
黑衣人颌首:“这是熊爷的指令,让我们潜藏在暗处随时随地保护您,您反抗不得。”
意思就是,想让我们滚,您先得去许得熊爷的许可。
互相对持间,一道奶娃娃的哭声传来,接着便见路灯下小小的人儿走近。
哭得眼泪口水沾得满脸都是。
“嗝哥,哥哥,”她拉了拉熊桑的裤腿,昂头看他:“窝枣布稻麻麻了。”
熊桑低眼凝视,过了会向旁边还没走的黑衣人伸出手。
黑衣人很自觉的双手递上匕首。
手心一凉,熊桑双眉紧蹙,转眸看才知是一把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