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酒瓶四分五裂,泡沫酒水夹着点血顺着头往下簌簌地流。
温多宝略微挑眉,暗道脑壳不错。
“他妈的,你个小贱婊!”
同桌的另个大汉抄起菜盘子就想朝温多宝扔过去,怎料手软绵绵的,提不上力道,左右摇晃了两下便从手中滑落,人也应声而倒。
几乎是同一时间里,四桌人都昏倒了。
段江长匪夷所思地扫视着前一秒还在嘈杂,下一秒就个个头扣在桌上息了声的众人。
“傻了?”温多宝叫他:“赶紧拿车钥匙开车回去。”
剩下的交给伟大职业的可爱人们们。
“等会。”
走到那个刚戳他肩膀的人,上去就是一脚,还是踹的脸,狠。
回到家,伴随着两人进家门空气中都瞬间充斥着一股浓重的酒味,坐在客厅的段遇自然是闻到了,蹙眉审视着温多宝和段江长,仿佛要把他们看穿了。
段江长最怕的就是段遇的这种眼神,世界末日都不及他可怕。
“小叔你回……回来了啊,吃饭……饭了吗?”
声音都带着颤音,可想而知段江长这孩子怕极了他这此时看上去很朗月清风的小叔。
男人不答他的话,只用他那双漂亮贵气十足的凤眼凝看他们。
段江长搓了搓鼻子,霎时不敢乱说乱动了,像站军姿那样笔直的站着。
温多宝也乖乖地站一旁,默默不吭声。
脚都站没知觉了,段江长才听见他小叔冷淡淡地开金口:“你,上楼去。”
说的是段江长。
段江长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再生感,拖着似有千斤重的双腿一步步地上楼。
段遇又看向门口低眉垂眼一副好学生站着的小孩,勾勾手指:“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