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泽问:“七哥,你在外面啊?”
“嗯,我还有事,挂了。【爱阅读】”
挂断之前,施泽听见那边有道糯糯的女音说“其实你不必来接我的”。
听这音量都快要贴近七哥的脸了,还有点耳熟,一时又在认识里边的人对不上这号声音的人物。
温多宝真心觉得段遇对她太放心不下了,心里颇为不满,她又不是三岁宝宝。
她怀疑段遇跟她在一起,纯粹就是为了好光明正大的监视她,好方,莫名有种上贼船了的感觉。
段遇不可置信:“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在嫌弃我?”
温多宝诚实地点头:“有点。”
“那也给我憋着,下次不许再说。”
男人板着脸,霸道的把她往怀里拉,低头就是一顿亲。
温多宝半推开他,红着脸:“哎呀,你干嘛呀,影响市容。”
他继续亲着,边含糊不清地说:“他们看不见。”
温多宝看见车窗外的人们脸色正常,各走各的没有逗留,也确实没有朝他们这看来。
这男人真是得寸进尺,为所欲为,偏生她还次次为他折腰。
温柔站在不远处,目光锁定在那辆看似低调,但处处都透着一股“常人开不起”金贵的车上,
目睹温多宝上车的时候她就知道坐在车里面的人是谁,江长哥哥的小叔,段遇。
哼,这温多宝可真会找靠山,除了一张好看的脸她还有什么比得过她的,等着吧,传闻段遇不近女色还不近人情。
过不久就会把她玩腻了抛弃她了,看她还有什么嚣张的。
回到温家,温柔看见温福光坐在那,顿了顿,扬起笑容像往常那样喊他。
“别喊错人了,你亲爸不在这。”
温福光每每看见温柔就联想到那两个做了对不起他的事的好弟弟和妻子,心底堵得慌。
索性,去了楼上,眼不见为净。
无论怎样,他还是看开不了。
温柔站在原地,温福光疏离的面孔和冰冷的话语盘旋在脑中,越想越委屈。
以前温福光多疼爱她,知道她不是他的女儿后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接受不了。
白梅还在坐牢,温成雄公司有事时常不能在家,温老找了个隐蔽的好地方修身养性去了,现在这家里温柔觉得只剩空壳。
她很埋怨温多宝,她不好过,凭什么温多宝就能过得那么幸福,不公平。
“段遇,吹头发。”
温多宝赤脚从盥室走出来,头发湿哒哒的,空气中瞬间充斥着洗发水的余香。
带着几分英气的杏眼,眼巴巴地注视着段遇,意思再明显不过。
坐在书桌那边的男人侧脸俊朗,面色严肃地正开着视频会议,听见女孩软绉绉的声音在叫他,顺着声源望过去。
“首领?”
各高层高干看着视频里在走神的首领,不由地面面相看。
怎么回事?
谁不知道开会议首领最忌讳的就是人家发愣了,可这下怎么就换首领他自己犯了这忌讳了。
在他们还好奇首领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时,首领直接甩了一句很不负责任的话过来:“有任何问题找项空,今天会议结束。”
“……”
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他们更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首领火急火燎地把会议中断了,回头仔细一想,貌似他们刚刚是不是隐约听到首领那边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了?
段遇瞥着小孩手里拿着的吹风机,又看看她湿漉漉地长发,无奈又好笑:“洗完要先拿毛巾把头发上的水珠擦去,这样吹起来才不会有水珠飞溅。”
小孩又走进盥室,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条白色毛巾:“那你帮我擦。”
往床边一坐,俨然大佬的姿态。
段遇再次失笑,接过毛巾:“好。”
“我还要你帮我吹。”
“好。”
温多宝扭头仰视他,眼里蕴含着希翼:“我以后还可不可以找你帮我吹头发?”
“可以,”顿了下,他又补充一句:“没有期限。”
过了会儿,温多宝抬起手给他看,眼睛亮亮的:“指甲长了。”
段遇扫一眼,不长,但他说:“给你剪。”
温多宝突然叫他名字:“段遇。”
“嗯?”
她直起身把毛巾盖在段遇的头上,揽着他的脖颈:“你怎么那么好欺负啊!”
段遇反抱住她:“只有你能欺负。”
又是进行绵长的人工呼吸。
顾青岸双眉不展地听着丁行说的每一句话,越听下去他的脸色就越难看,犹如所有人都得罪了他那般。
须臾,他开口:“把她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