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还有阳光,下午天气就变得阴沉了。{?爱阅读m.}
傅君晟安静站在墓园里,看着前方不远处跪在墓碑前流泪的人,久久没有上前。
他以前时时折磨她时,不是没看到过她难过的模样,然而他却是第一次为她感到心疼。
他了解她的性格是有几分要强的,不愿意在人前流露出自己的脆弱,因此就那么站着,等着。
温稚水哭了很久,头一次把心里的委屈说出来,眼泪就像要流不尽了似的,一向要强的她也不免觉得自己有几分可怜可悲。
突然间,她感觉到旁边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泪眼朦胧地一转头,就看见傅君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
惊讶过后,她感到一阵难堪,连忙转过头擦干了脸,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
傅君晟也在这时候走了过来,跟着跪在墓碑前,点燃三柱香。
温稚水冷笑一声:“你这是干什么?走错地方了?还是来看我的笑话!”
傅君晟把飘着青烟的香插在香炉里,正要回话,就看见祭拜台上的项链。
他瞳孔一缩,模糊地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可能做错了什么,一把抓起那根项链,急迫地问:“这条项链你是哪里来的?”
温稚水黑着脸去抢项链,却抢不动,于是跟他相持着生气道:“这自然是我的项链,怎么,堂堂傅总连人家的项链也要抢吗?”
“你的?你什么时候买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的,行了吧!”温稚水生气地又用力抢,这次傅君晟松了手,她顺利地把项链拿了回来。
她在心里猜测着,该不会这个男人给郝白莲也买了一条类似的,怀疑自己拿了郝白莲的项链吧。
“你说,这是你从小就戴着的项链?”傅君晟眼中各种情绪翻涌,却被他克制着。
他清楚地记得,小时候,那个经常跟他一起玩的女孩儿,脖子上就戴着这样的项链。可是,那不是郝白莲吗?为什么项链会出现在她这里。
越往深想,傅君晟的脸色就越冷,最后难看到了吓人的地步。
温稚水不知道为什么一条项链让他反应这么大,皱眉说:“我没骗你,这就是我小时候的东西。”
这是母亲送给她的,她从小就喜欢这条项链,经常戴在身上,可自从母亲意外去世后,她就再也不敢戴出来了。因为父亲跟哥哥一看到项链,就会联想到母亲,继而都转为对她的憎恨,恶言相向,拳脚相加。
没办法,她只好把东西收了起来,平时只敢偷偷拿出来看,以此怀恋母亲。
只是今天,来跟母亲说说话,顺便想把项链还给母亲而已。
“怎么以前从没看见你戴过?”
“莫名其妙,我想戴就戴,与你无关。”温稚水一脸冷淡,还带着隐隐地不耐烦。
“是你,是你,呵呵……你才是她,你才是她……”傅君晟嘴里念念有词,神情有些恍惚,嘴角挂着自嘲的笑。
温稚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不想多问了,扶着膝盖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傅君晟回过神,连忙上前搀扶住她的手臂,眼睛亮堂堂的,还带着点希冀,“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放开!”温稚水想甩开他,却又没甩掉,脸色很臭。
“我不放心你,我送你。”
“傅君晟,你是不是有病?我让你放开。”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送你。”
温稚水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也会这样死皮赖脸。
“你别这么幼稚!”
“随便你怎么说,我一定要送你,或者我直接抱着你走。”傅君晟坚持道。
温稚水拿他没办法,黑着脸答应了让他跟着自己,随后上了他的车。
至于自己的车,则找来代驾开走了。
将温稚水送回家后,傅君晟也驱车回家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这件事情,一会喜悦,一会难受。喜的是温稚水极有可能就是小时候救了他的人,难受的是,如果真相真的是这样,那他以前对温稚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过分至极。
过分到,他不知道该如何补偿她。
终于回了家后,傅君晟一进门,却在客厅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他脸色一冷,几步上前,走到郝白莲面前,质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郝白莲双眼红彤彤的,听到他的话站起身,楚楚可怜地看着她,轻薄的衣裳衬得她十分娇弱。
“君晟,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我离不开你,我真的好难受呜呜,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不用再白费心机地演戏了,现在立马给我滚!”
“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心如刀割……”郝白莲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