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炽醉了之后情绪更加失控,但也知道面前的人就是他最讨厌的女人,一股脑的将情绪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你还有脸来找我,你这个扫把星害死了妈妈爸爸,现在又想来害死我是吗!?”
温炽用尽了这世界的恶毒话语来骂他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Шww.loveYueDu.?om』
温稚水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
心痛,当然,但更多的已经变成了麻木。
她被这样被亲人们怨恨了接近二十年了,从七岁那年起,全家人都在指责她害死了妈妈,如今旧事重演,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又再一次指向了她。
温稚水强行咽下喉咙间涌起了酸涩,眨了眨泛红的眼睛。
“我今天来,只是想跟你说明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真相就是你迟迟不肯把钱交给爸导致他出了意外,如果你早点答应,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温炽阴沉着脸色看她,丝毫不觉得温洛绑架陈数这件事有什么不对。
温稚水的心沉了沉,原来温炽一直知道温洛绑架陈数一事……
这就是她还一直心怀期待的亲情吗?是这么的不堪和泥泞。
温稚水心中的愧疚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温洛先触犯的法律,绑架,伤人,坏事做尽,她又何须怜悯?
温炽不仁不义,早已底线全无,她又何须向他解释?
就这样吧。
温稚水把傅君晟给她的资料留在了桌子上。
温稚水神色冷静,仿佛再没有什么能够摧毁她的意志,微敛着眸,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烂成一摊软泥的温炽。
“既然很多事情你都知道,那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了。”
温稚水朝着那份文件抬了抬下巴,说道:“这个你应该能看得懂,这是郝白莲的所有大额转账记录,而在温洛出事那天,她收到了一笔一千万的转账,这个数字,和当天我给温洛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是巧合,她也不信。
温炽虽然有些意识不清醒,但也能明白温稚水的意思。
没等温洛再深入思考,温稚水直接侧过了身,扯了扯唇角,冷笑道:“温洛绑架陈数这件事情,我也不愿再计较,我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温洛的意外也与我毫无瓜葛,希望,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温炽下意识的反驳:“那也不能摆脱你跟温洛的死毫无关系!我只剩那么一个亲人了。”
温稚水被气笑了。
只剩那么一个亲人,所以她就不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吗?
那也好。
“你爱信不信,还有,我真是谢谢你没有把我当作你的亲人,像你和温洛这样的亲人,我还真是无福消受!”
温稚水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任凭温炽在里面如何怒骂,都与她无关。
而在另一边,与温稚水的心痛不同,郝白莲在别墅里面坐立不安。
如今傅君晟对她的怀疑更深了,别说出去找小情人私会,她现在连去商场买衣服都不敢了,生怕他还在继续查她的银行账户。
郝白莲没办法,只能一咬牙冒着风险约了齐桓原出来,不然她自己真的孤立无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郝白莲坐在咖啡馆里等的时候都不敢放松警惕,她没有化妆,也没心情化妆,戴着个口罩和鸭舌帽就出来了,一直注意留意周围,哪怕周围有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超过三秒,她都会不安。
等到齐桓原来的时候,郝白莲这才摘下了口罩,苦着脸哭诉着:“怎么办啊齐总,傅君晟现在总是怀疑我出轨,时不时就要来查我,我怕再这样下去,事情就要败露了!”
齐桓原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很快还是被平静给取代了。
这个胸大无脑的废物,就这么一点事情就能慌成这个样子,果然不成气候!
“你别慌,现在还有补救的机会,反正你最后只是为了他的钱不是吗?我早就给你想好了办法。”齐桓原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了一包药粉,递给她。
“你把这个药粉倒在傅君晟的饭菜里,之后的事情,你都不用管了。”
郝白莲连忙抓过药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不料正巧的是,温稚水刚好从旁经过。
她还正疑惑齐桓原怎么会跟郝白莲在一起,一走近,就听到了他们刚刚的计划。
温稚水本来就是来买杯咖啡的,此刻买了便要走,便没有再在他们身上停留目光。
反而是齐桓原叫住了她。
“温小姐。”
齐桓原站起身来,理了理西装的衣角,笑道:“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没想到正好碰上了温总,不知道温总可否赏个脸一起吃个晚饭?”
齐桓原的笑容无害,好像真的只是个普通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