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晟虚弱的摇摇头,“我没事!”
温稚水眼神虽然有些慌乱,不过看的出来,她还是很冷静的,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时候仍然逻辑清晰,语言流利。〖?愛阅讀l○ve?ueDu.С〇М〗
傅君晟躺在她的怀里,竟然有些安心,此时此刻的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静静的躺在她的怀里。
慢慢的傅君晟有些体力不支眼睛快要闭上了,温稚水拍拍他的脸,“傅君晟,你不能睡!醒醒!”
傅君晟被她叫醒,睁开眼睛,“你让我睡会儿!”
温稚水眉头紧皱,“要睡去医院里,等抢救成功之后,你在睡,睡死过去我都不管,你现在睡死过去,真死了算谁的。”
温稚水这一番话,傅君晟听了直想笑,可是伤口又疼得他嘴唇发颤。
“温稚水,你可真是狠心啊!”他颤颤巍巍的开口。
温稚水眼神复杂看他一眼,“在傅总面前,承让了!”
“嘀嘀嘀嘀…”救护车来了。
很快傅君晟被推上救护车,温稚水也跟着上去了。
在救护车上,医生就进行了一系列处理,随后他看着温稚水缓缓开口,那表情好像是做了多大的决定一样,一脸决然,“温稚水,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他的语气里带着恳求。
温稚水一听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想也没想,“不好!”
傅君晟听到温稚水的回答,一把扯下氧气面罩,抓住温稚水的手,“温稚水,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就这一次,我求你,救救白莲!”
傅君晟红着眼眶,嘴唇发白干裂,满手都是血,温稚水看着傅君晟的脸又看看因为沾染上他的血而感到粘腻的手。
她不禁冷笑,是啊,这个男人不曾求过她,自从嫁给他之后,这个男人对她最多的就是冷嘲热讽,甚至冷酷折磨。
可那个时候的她心里还残存着不甘的爱,那个时候的她怎么可能想得到,傅君晟也会有求她的这一天。
“你不要乱动,这样你很危险!”救护车上的医生企图给他戴好氧气面罩。可是傅君晟就那样撑着那一口气,死活不肯戴上。
温稚水开始颤抖,她终究做不到毫无波澜,不能说对傅君晟还报有希望,而是不想欠他一丝一毫的心灰意冷。
若是因为这次救她,傅君晟出了什么闪失,温稚水该如何毫无保留的恨他。
“好,我答应你!”温稚水说话的嘴唇也是颤抖的,她的心也像是又重新坠入了深渊。
傅君晟不曾知道,她花了多大力气,才从深渊里爬出来啊!
她爬出来后遍体鳞伤,丢盔弃甲,好不容易决定为自己而活的时候,傅君晟又要把她推入深渊。
他可知道这有多残忍。
他不知道,他永远也不知道,他对这个女孩究竟做了什么。
听到了温稚水答应之后,傅君晟才肯配合医生戴好氧气面罩,也在那一刻,傅君晟昏了过去,在医生把她挤到一边拼命抢救的时候温稚水是面无表情的。
直到傅君晟被推入手术室,温稚水都是那样,她仿佛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表情,她只知道,这一命,她不能欠他。
傅君晟伤的不清,被推进手术室已经两个小时了还没有任何消息。王启得到消息后匆忙赶来,也一直在手术室外等着。
王启见温稚水一脸空洞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担心傅君晟而难过。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那小子福大命大,死不了的!”王启拍拍温稚水的肩膀。
两人并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温稚水侧头看他一眼,嘴角抽动。
“他最好是死不了!”温稚水确实不希望他死,他要是死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对他的感情,是恨,是亏欠。
这样的矛盾和一团乱麻,比杀了她还难受,所以她不希望傅君晟死。
“不会的,放心!”王启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是满了担心。
温稚水看着王启担心的样子有些出神,“傅君晟这种人为什么还会有朋友?”她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虑。
傅君晟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尖酸刻薄,目中无人的姿态,她甚至已经把脑海中那个小男孩的脸和他的脸早已经分的清清楚楚。
她以前总会不自觉把他们两个联系起来,甚至觉得是一个人,可后来她才知道,他不是,他从来都不是,那个小男孩儿多美好啊!
曾经扬言要送她一整个蛋糕店的小男孩儿怎么可能是傅君晟呢?他爱的是郝白莲,他爱的从来都是郝白莲。他只爱郝白莲不是吗?他为什么还有王启这样的好朋友。
王启听到她的问题有些不解,“你说什么?”
温稚水慢慢的吐了一口气摇摇头,“没什么!”
她也不知道在手术室外等了多久,那盏写着手术中的灯暗下来的时候,医生一身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