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走廊里寂静无声,他回想着刚刚跟医生的谈话。Шww.l〇ve?ueDu.?М
“我是她的丈夫,我有权知道她的病情!”傅君晟对那位主治医生说道。
医生面无表情,“我并没有看到你作为丈夫应当承担的责任,而且,她的病情只有她自己能决定谁知情,所以,恕我无可奉告!”
傅君晟见那医生面不改色,不近人情的样子知道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于是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现在是夜里,走廊里非常安静,他默默的走到温稚水的病房门口,靠在门边的墙上,闭着眼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病房里的灯突然打开,傅君晟歪头一看,温稚水坐起身来,正艰难的给自己倒水。现在温稚水基本可以自理,所以晚上温文不会陪床。此时病房里只有温稚水一个人。
傅君晟没有犹豫推门进去,温稚水没有抬头,“温文,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晚上不用过来,我自己可…”话还没说完,傅君晟拿过她手里的杯子,又拿过水壶给她倒着水。
温稚水看清傅君晟的脸之后又一瞬间的愣怔,随后开口,“你怎么来了?”
傅君晟把倒好水的杯子递给她,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吧!”傅君晟这次非常冷静,或许王启说得对,他确实需要跟温稚水好好谈谈。
见傅君晟有些异常,温稚水有些警惕的看着他,“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我飞越太平洋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傅君晟咬咬嘴唇,感受到了温稚水依然外露的锋芒。
温稚水嘴角扯动,冷笑出声,“原来你不是来吵架的啊!”话里的讽刺意味十足,明显是针对他白天的冲动。
“温稚水!”傅君晟无奈的叫了她的名字。
温稚水看他一眼,仰头喝了口水,见他似乎确实有话要说,这才回归正常语气,“说吧!”她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傅君晟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温稚水对这样的动作有些不适应,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
傅君晟倒是没觉得什么,“你…为什么会来国外住院,你的身体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温稚水皱着眉头看他,“这是你想说的话吗?”
傅君晟点点头。温稚水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在多想,“胃病,慢性的,国内治疗疗效慢,温文刚好认识国外的专家,而且是在做课题研究,说是新药投入临床试验,疗效快,所以我就来了。”
温稚水给自己来国外只是治疗所谓的“胃病”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她不想让傅君晟知道她的病情,因为她认为傅君晟会觊觎温氏,因为她认为这个男人不会在乎,所以没必要。
“只是胃病?”傅君晟果然还是有些不相信。
温稚水咬咬嘴唇,“不然呢?你希望我得的是癌症?”她的刺又支愣起来了。
傅君晟一时语塞,舌头都有些打结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他也懒得解释,也没多说什么。
“你不走吗?我要休息了!”温稚水语气疏离。
傅君晟走到离病床不远的沙发上躺了下来,“太累了,不走了!”此时的他像个赖皮一样,也没有经过温稚水的同意就那样躺了下来。
“喂,谁让你睡那的!”温稚水见他就那样躺了下来,说话的声音有些高了。
傅君晟起身看她一眼,“我说了,我太累了,不走了!”又拿过沙发上的抱枕抱在胸前就又躺下了。
温稚水眉头紧皱,不知道傅君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懒得跟他纠缠,就也没在搭理他,也躺下了。
不过跟傅君晟躺在同一个夜里,她定是难以入眠。不过也依然一动不动,强制自己入睡。
正当自己第N次强迫自己入睡失败时,她听到了傅君晟的手机铃声。
然后听到了傅君晟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喂!”连声音都很模糊,看来刚刚是睡着的很香,而意识清醒的温稚水只能闭着眼睛暗自气愤。
“什么?”傅君晟突然坐起身来,“好,白莲你别哭,我马上回来!”傅君晟挂完电话扯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刚迈出一步,转身看看病床上的温稚水,又慢慢走近。
躺在病床上的温稚水面色柔和,本就白皙的脸庞因着病痛显得更加透白,夜色里的她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温稚水不自觉的皱着眉头,呼吸平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她突然感觉离自己脸不远的位置有人的气息。
傅君晟正俯身看着她,抬手抚平了她紧皱的眉头,又为她撩起了挡在额前的碎发。
她听到了这个男人的叹息声,那叹息里的情绪她听不懂,也不想听懂。
“好梦!”傅君晟缓缓开口。
随后直起身子,快步走开了。
“李柯,马上帮我订最近一般机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