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水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的看着郝白莲,面容平静。爱.阅.读w/w/w..c/o/m
郝白莲被这样的眼神看到浑身起鸡皮疙瘩,开口解释到,“稚水,昨天是我的错,我不该找朋友来家里聚会,还弄得乱糟糟的,所以我今天特意做了一顿饭,给你赔罪。”
温稚水看着郝白莲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眼睛里瞬间满了轻蔑,又转移视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傅君晟,“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先上楼休息了!”
凭什么她道歉她就要接受,更何况还是演戏,她看着桌上的饭菜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恶心,不过她不想跟他们起冲突,所以话并未说的那么赤裸。话说完就转身打算上楼。
“稚水,我都如此低声下气的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我怎么样!”她刚一转身,郝白莲便撇开嘴,委屈的说道。
听到这话,温稚水低头笑了。果然,郝白莲的演技比温稚水的话要赤裸的多,不过温稚水不以为然,抬起头,五指撑开,把额前的碎发推抓到脑后,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
“温稚水,站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傅君晟快步走到温稚水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家里明明只有三个人,傅君晟的声音估计能传到外面院子里了。他额头青筋凸起,宣示着他的怒气。
温稚水瞬间抬头怒视着男人的眼睛,虽然没有身高优势,可那倔强早已顶到了天花板,“敬酒,罚酒,我都不吃,你能把我怎么样?”
温稚水并没有喊出声,可那声带不曾震动的气声喷洒在傅君晟的脸上,烫的他心尖发颤。
随即温稚水手掌撑住傅君晟的胸膛,用力推了一把,傅君晟就被推到一边,身子失去重心,扶住后面的墙才撑住没有倒下。
“温、稚、水!”郝白莲上前扶住傅君晟,用力喊着她的名字,三个字里裹满了愤恨。温稚水没再理会他们自顾回到了房间。
“哐!”的一声,温稚水把外面的世界甩在了门后。她疲惫的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静静的坐了有十分钟。
随后她拿出一张泛着米黄的画纸,又从笔筒里抽出一只铅笔,笔尖落下,她开始设计汉服项目的新品。鼻尖与画纸摩擦的“刷刷”声,让她的心里感到安静。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是温稚水的。
可楼下的两个人可并不安静,郝白莲哭哭啼啼的摇晃着傅君晟的胳膊,让他去讨个公道。
“君晟哥哥,她都敢跟你动手了,你就这样由着她吗?我好心好意跟她道歉,她不领情也就算了,我都不计较她昨天动手打了我,可她竟然敢这样对你!”
郝白莲正不遗余力的挑拨离间,本来二人之间早有岩浆暗流涌动,被郝白莲这么一挑拨,岩浆直接喷涌而出。
傅君晟拨开郝白莲抓着他胳膊的手,眼睛里燃烧着清晰可见的两团烈火,死死地盯着温稚水房间的门。
此刻的傅君晟也许并不是因为郝白莲受委屈而愤怒,而是那股将他决绝推开的力量让他们之间鸿沟里的岩浆开始翻滚。
“哐…”傅君晟从外面把门踹开了。“温稚水,你凭什么?”随即而来的怒吼在温稚水身后炸开。
温稚水被这突然的踹门和怒吼惊的后背一僵,这是来自于内心深处对傅君晟的本能恐惧,不过她拥有强大的理智,并没有其他动作,随后笔尖下的刷刷声又开始响起。
傅君晟哪里能忍受如此忽视,快步上前抓起温稚水的设计稿高高举起。
“诶,你还给我!”温稚水视线随着那张设计稿转身站起,可惜她够不到。“傅君晟!”她喊了出来,两个人就那样怒目而视
傅君晟终于抓到了她的眼神,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愤怒,他想让那愤怒更加猛烈,于是,另一只手也高高举起,就那样让温稚水睁大眼睛看着它被他撕碎了。
温稚水不在挣扎,仰面看着那设计稿的碎片被高高扬起,而后又轻飘飘落下。无声无息。
傅君晟头低下覆在温稚水耳边,哑声开口,“温稚水,给我道歉,否则我会让温氏如同这张纸一般,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在我的手中。”
听到这话,温稚水开始浑身颤抖,她明白,最恐怖的不过于清醒的坠落。温氏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是经不住傅君晟这么折腾的。
“对不起…”温稚水甚至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气声。明明只有三个字,她好像花了全身的力气。
傅君晟终于逼着温稚水服了软,他后撤一步看着温稚水,与她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他愣住了,只见她满目噙泪,可那泪珠却倔强的不肯掉落。
眼眶通红讲述着她巨大的悲伤,不肯掉落的泪珠宣告着她隐忍的倔强。
傅君晟的心瞬间像是失去支点,不知为何,一下子沉入了虚空。他不懂那是什么,只是知道他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
他不自觉的抬起手,想要凑近温稚水的脸,可温稚水突然的躲开让他回来神。手伸在空气中胡乱的比划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