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没安排好吗不是,你得坚持…”温文害怕现在她就要让自己带她去瑞士。(爱?阅?读www.loveyuedu.com)
温稚水坐起身来,眼角还挂着泪,“是啊,我还得坚持呢!放心!”
温稚水抬手,用手背擦去眼泪,又坐回了办公桌前。
“稚水,你今天不要工作了,休息吧!”温文几乎带着祈求的语气。
温稚水抬头看他一眼,“再给我十分钟。”她嘴角上扬,像是在对温文的担心表示感谢。
温文点头,“那好,我等你,一会儿一起走,我送你回家!”
温稚水说,“好!”
看着温稚水顺从听话的样子,温文这才有些欣慰。这个女孩儿啊,总是太倔,也太勇敢,竟然敢跟死亡讨价还价。
温稚水忙完后,温文开车送她回家,在路口的位置温稚水开口,“把我送回我家吧!”
温稚水淡淡的开口,“好久不回去了!”
温文随即打了方向盘,“好,听你的,不过,你爸和你哥知道你生病的事吗?”
温稚水摇摇头,“生病的事,只有你知道,啊,还有郝白莲也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不打算告诉他们吗?好歹他们也算你的亲人!”温文说道。
听到“亲人”两个字,温稚水笑出来声,“对啊,我都忘了,我还有亲人。”
温文听着温稚水的语气有些酸涩。
“稚水,选择权在你手里,不过我想说的是,别留遗憾!”
温文就是这样一个人生导师般的朋友,温稚水点点头,没有说话。
温文落下温稚水那边的车窗,夏天的风轻抚这着女孩儿的脸庞,她此刻是相信这“风的温柔的”,而且绝对相信。
大自然的馈赠是最单纯的,也是最安慰人心的。当然,排除老天发怒的情况,毕竟天灾一样让人绝望。
温文又打开音乐,车里响起动人的旋律。
那首歌叫“夏天的风”。
温稚水到家的时候似乎还未从刚刚自然的馈赠中回过神来。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别墅,灯火通明,显然也不是为她而留的。
“不想回去的话,我还可以带你走…”温文看出来温稚水的犹豫。
温稚水回头看他,摇摇头,“不了,我还是回去吧!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不留遗憾!”
温稚水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也似乎没有,她也不确定,总之,她得回去。
“好,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我可以当免费司机!”温文总是如此周全,看透一切然后随时都在。
温稚水点头,“谢谢你,温文,那我走了,你路上开车小心!”
温稚水说完话就下车了,目送温文离开后她才回了家,那个从小到大的家。
可是当她站在那个家里的时候,温稚水绝望了,这里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家了,以前家里有妈妈,还有爷爷。
可是现在,最爱她的两个人都不在了,她在这个家的身份只有一个,就是“罪人!”
她看到餐厅里的爸爸在自己一个人喝酒,还时不时的对保姆动手动脚,大喊大叫,看到这个场景,温稚水是绝望的。
而温炽呢?她往书房的方向看过去,只听见温炽在打电话,一样也是大喊大叫的,应该是工作上有什么事。
温稚水轻手轻脚的站在书房门外,门没关,温炽的身影显得疲惫又无奈,这是温稚水不曾看到过的样子,在温稚水面前,温炽向来是刻薄毒舌的形象。
没想到,他也有如此脆弱的一方面。
温文的话在耳边响起,“别留遗憾…”
温稚水在想,要不要把病情告诉温炽呢?
她正犹豫的时候,突然感觉头顶一阵凉意,抬眼一看,对上了温炽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温炽的情绪似乎还没转换过来,清冷犀利。
温稚水张嘴,“额,我…”她吞吞吐吐,一时语塞。
“你站在我书房外面多久了?”温炽一脸怀疑的样子,他在防着温稚水。
温稚水看懂了他的表情,“我刚到!”
“怎么突然想起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温家了!”温炽冷嘲热讽。
温稚水苦笑,“我回来拿点东西。”
温稚水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太可笑了,她还妄想得到亲情。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温稚水躺在床上,床上的床单已经好多年没换过新的了,脏了洗一洗,总之没换过新的。
因为这是温稚水的母亲请意大利的匠人给她手工定做的,自从母亲走之后,这条床单就是她最后的温暖。
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房间里熟悉的气味,和床单的温暖,让温稚水难得睡了个好觉。
好幸运,温家还有一方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