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没办法,她还是得去楼下用洗手间,于是她整理好表情和情绪,抬手拭去眼角的那丝晶莹,面无表情的开门下楼。
全程旁若无人的经过客厅,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一关了,她坐在马桶上失了神。
等她出来,沙发上的两个人还抱在一起。依然,她什么都没说,慢慢离开他们的视线。
“为什么来楼下用卫生间?”这话听不出语气,或冷漠,或平淡,或指责,都听不出来。
只是傅君晟看她穿着单薄,面无血色,还有身上的青紫痕迹。
温稚水没有回头,径直上楼,“卧室里的坏了!”
傅君晟看着那个背影,走进了光里。
对,傅君晟家采光很好,阳光照进客厅,光直接能打到二楼位置。
他看着温稚水走进光里,殊不知,她打开门其实是无尽的黑暗。
温稚水打开门盯着那束通过窗帘缝隙偷偷钻进来的光,而后走到窗前,两只胳膊伸出拉住窗帘。
“哗…”的一声,那束偷偷钻进来的光无处遁形,无踪无影。
光融进光里,是显不出一束的;光融进光里,只会让黑暗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