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水在阳台站了很久,身体疲惫到无法支撑自己,所以离开了生日会现场,打车回了家。〖?愛阅讀l○ve?ueDu.С〇М〗
推开门,温稚水只看得到空荡荡的房子,这对她来说,其实是好事,只要没有傅君晟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刚要抬腿上楼,温稚水就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噜噜的叫。她这才想起来,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她一口东西都没吃,所以她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看到只剩下了一个西红柿,和两颗蛋。
于是她准备给自己下一碗鸡蛋面。
不到十分钟,一碗面做好了,温稚水坐在餐桌前欣赏着那碗面,还记得妈妈在的时候最擅长做鸡蛋面,每次小稚水半夜肚子饿,妈妈总是会给她下鸡蛋面吃。
可如今,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吃这碗面了。
热气喷在脸上,温稚水眼里噙满的泪水,“妈妈,我好想你!”
如果妈妈还在,她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么多委屈了,是不是爸爸和温炽就不会恨她,是不是她也可以有人保护。
温稚水挑起面条送进嘴里,好烫,可是她还是咽下去了。
其实那碗面温稚水忘了放盐,可是为什么那么咸呢,可能是泪水流进了嘴里,也流进了心里。
“啊!好痛!”
面还没吃完,温稚水突然感觉头痛欲裂,疼得她喊出了声,腹部绞痛也让她没办法再吃下去。
她艰难的起身,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楼,回到房间拿出抽屉里温文给她开的药,就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晚上,傅君晟回来了,看到餐桌上没有收拾的碗筷,他不禁皱起眉头。
“温稚水,你吃完怎么……”
傅君晟刚一推门看到睡下的温稚水就噤了声,慢慢走到床前,看到她苍白的脸,整个人缩成一团,躺在床边,额头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
“又生病了吗?”
傅君晟看着她这副模样,自言自语到。
可能是发病的原因,温稚水没有醒,不自觉想要翻身。
看到温稚水一个翻身就要掉下床,傅君晟条件反射般的接住,“诶…”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床上。放到床上的那一瞬间,傅君晟发觉哪里不对劲,撤回的手倒是没了轻重,不过还好,温稚水没醒。
顿时一阵不耐烦又包裹了傅君晟,拿起被子随意的往温稚水身上一扔,就离开了她的卧室。
“我在干什么,她可是温稚水!”
傅君晟忍不住责怪自己,责怪自己那一瞬间的心疼和保护。
那天晚上,傅君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为什么要就在家碍我的眼!”这是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一句话,这种烦躁的心情不知过了多久才平息,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平稳了呼吸进入睡眠。
”嗡嗡嗡嗡嗡嗡…”手机突然剧烈振动,傅君晟猛地惊醒。
朦胧中接起电话
“君晟哥哥,我好害怕!呜呜呜呜…”
傅君晟听到郝白莲的声音瞬间清醒,“白莲,怎么了,你先别哭,告诉我你在哪里!”
“君晟哥哥,我现在在医院,我肚子好痛…你能快点来吗?”电话那头的郝白莲哭声中带着恐惧。
傅君晟急忙起床一边穿衣服,一边保持通话,“好的,我马上到,不哭啊,有我在!”
”好,君晟哥哥,我等你!”
傅君晟挂断电话就往楼下走,路过温稚水房间时他忍不住打开门看了一眼。
“你,你醒了!”
此时的温稚水站在落地窗前,站在月光里。
温稚水显然是没想到傅君晟会过来,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又压下去。
“怎么了,有事吗?”温稚水淡淡的开口问道。
傅君晟也没想到温稚水醒了,更是没想到会产生一次对话,对于自己开她房间门的做法,他也无从解释,
“白莲现在在医院,我去一趟!”
温稚水抬起眉毛,什么时候傅君晟还会跟自己说他的去向了。温稚水其实听到他们的对话了,两个房间仅隔着一道墙,睡觉时,仅一墙之隔,头对头,她当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嗯,好,我知道了!”
这似乎是温稚水唯一能回答的话,不然她还能说什么。说不让他去吗,根本不可能。
“嗯!”
傅君晟嗯了一声,就关上门走了。
其实这段简短至极的对话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因为他们两个上次如此和谐的对话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温稚水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傅君晟发动车子,驶离了这个家,驶离了温稚水的视线。
傅君晟永远与温稚水背道而驰,永远是向着与温稚水相反的方向前进。
“傅君晟,路上小心!”
温稚水望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