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熙熙攘攘,病人,家属,甚至还有医院的工作人员,交头接耳,伸着手指在指点江山。爱?阅?读?
“欸,温医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知道是哪位病人或者是家属议论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所有人都能听到。
温文作为一名医生心理素质向来强大,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大家不要误会温医生,我跟他只是朋友,刚刚他是在帮我量体温而已,我们并没有做什么。”温稚水没办法看着温文就这样被大家戳脊梁骨。
毕竟这里事温文工作的地方,她不想影响他。
“哼,你也别装什么白莲花了,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人又冷哼一声,像是故意在找茬。
偏偏大家就是如此容易被带节奏。都以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温稚水。
矛头马上指向温稚水,她已经没有力气在在争辩什么了,这一天的信息量太大了,她已经无力消化,只要有傅君晟,她的生活就像是狂风暴雨下的海面,一浪更比一浪高。
“温文,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马上就办出院。”温稚水知道,她已经不能留在这了。
向来温柔谦逊的温文拳头紧握,目光如炬的盯着傅君晟。
“稚水,你好好在床上呆着,哪都不许去。傅君晟不能把你怎么样!”
“哦?那你想怎么样?”傅君晟来了兴致,他倒是想看看,温文能拿他怎么样。
“傅君晟,你不要太小看人,你不要忘了,我是谁!”温文此刻像是一只拱起背脊准备进攻的老虎,面露凶光。
温文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放出来吧,是时候了!”温文可是江城台长的大公子。只要他想,江城没有秘密。也是傅君晟的势力少有的触碰不到的范围。
不到一分钟,傅君晟和郝白莲在一起的照片和视频荼毒了江城各大新闻头条。
病房前围着的人们拿出手机看着戏剧逆转的剧情,顿时鸦雀无声,对于傅君晟,他们也许不敢造次。
傅君晟此时青筋暴起,体内有一股力量就要喷涌而出。
“都散开散开,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不是马戏团,都给我散开!”保安来的也挺是时候。
围观的人们都撇撇嘴,四散走开,回了病房。
“君晟哥哥,算了,不跟他们计较,我们回家!”郝白莲看着形势不对,拉着傅君晟就往外走。
傅君晟死死盯着温稚水,眼睛里如极地雪原。“温稚水,你最好是抱好这条大腿别放,否则,我一个根手指头,就能让你碎尸万段!”
他说着话就任由郝白莲拉着走了。
温稚水瘫软在地上,浑身颤抖,像是被囚禁在傅君晟的极地雪原中,孤立无援。
江城的夜,正沉。
世界上每个角落无时不刻都在发生和上演着种种人生大剧,但无论剧情如何天翻地覆又或者静谧平淡,都不会影响地球转动,昼夜更替。
时间这艘巨轮缠裹着所有人悲壮前行。
“稚水,不要怕,有我在。”温文抱起地上瘫软的女孩儿,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本来我就要去教训他一顿,这次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希望他可以记住。下次,我一样不会饶过他。”温文的愤怒还未平息。
温稚水还是不住的颤抖,眼睛干涩,连眼泪都没有了。
温文用被子把她包裹起来,“稚水,休息吧,我守着你,安心睡。”
“睡不着!”她怎么可能睡的着,傅君晟就是她的噩梦,而且这个噩梦似乎没有尽头。
“为什么不离婚?”温文问她。
“我跟他说过,他不肯。”温稚水无力的摇摇头。
“他说要吞并温氏,否则,他不会离婚。”
“温文,你说,他是不是想我死,哦,不,他是想我生不如死。”温稚水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温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自言自语,她当然不是真的在问他。
“嗡嗡嗡……”温稚水的手机在震动。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写着“傅君晟”三个可怕的汉字。她从未觉得有哪个字让她像现在一样觉得可怕。
“不要接”温文也看到了那三个字,摇着头告诉她。
温稚水也摇了摇头。按下了接听健,手机放在耳边等着对面开口。
这通电话她得接,为什么呢,因为如果她不接,电话可能会被打到爆,如果关机,那傅君晟会毫不意外的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无论她在哪。
“马上回家,否则,你了解我的……”
“好”傅君晟话还没说完,温稚水就回答了一个字,挂断了电话。
“你不能回去,听我的好吗?”温文双手用力的握住温稚水的肩膀,企图传递给她一些反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