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礼义廉!温稚水,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向白莲道歉!”电话里傅君晟的声音并不大,更像是一只狮子在低吼。「?爱阅读m.」
也可以说像一只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在寂静中向温稚水开了一枪。让她向郝白莲道歉,无疑是把她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按在地上摩擦。
每次碰上郝白莲,傅君晟的原则都不作数,每次碰上郝白莲,她温稚水就像是一个路边祈求关注的乞丐,乞丐求的是财,而她,求的是“爱”。
“否则……”傅君晟的话还没说完。
“否则怎样?”她不会允许自己就这样被侮辱,也举起了自己的枪。
“傅君晟,现在的你就是一个白痴,迟早有一天你会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一世!”想起郝白莲是有目的的接近傅君晟,而他毫无察觉,温稚水就恨。
恨他因为这样一个女人竟然就将他们之间的信任丢进了深渊。连说话的声音都紧绷而颤抖。
“咔”的一声,门开了,温稚水转身看到了满身戾气站在门口的傅君晟。
其实自从温稚水质问的电话挂掉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心思开会了。接到郝白莲暗戳戳拨过去的电话时,他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温稚水,如果有人会让我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一世,那个人就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和白莲的生活!”傅君晟缓步走近温稚水,双眸猩红的盯着她,声音低哑,咬着后槽牙。
他的每一个字都是一个子弹,每一个子弹都毫无意外的打在温稚水的身上。
傅君晟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何,听到温稚水如此冷漠的还击,他的心竟比听到她“欺负”白莲还要不受控的难过。
此时此刻两个人像是站在了无人烟的荒原,荒原上只有两个人,这两人正全副武装,毫不留情的向对方开枪
“君晟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稚水姐姐才能不这么生气。”郝白莲看到针锋相对的二人,忍不住再添一把火。
“郝白莲,识相的话,给我滚到一边,老老实实的把珠宝盒还给我。”温稚水也红了眼眶,不知是因为郝白莲还是因为傅君晟。
“温稚水,你没有资格要回那盒珠宝,那是傅家传给继承人妻子的,而你,用肮脏的手段换来的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你就不配!”
在傅君晟的世界里,若不是温稚水耍手段换来的婚姻,也许他们还可能相爱,毕竟曾经的温稚水那么美好。
“傅君晟,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个白痴。”傅君晟提到他们婚姻的时候,温稚水眼里的泪珠终于掉下来了。
看着温稚水眼泪决堤的样子,傅君晟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怜惜,快的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温稚水的肚子像是察觉到主人的崩溃,跟着一起崩溃了,刀绞般的疼痛瞬间袭满全身,一下子瘫软下去,傅君晟条件反射般的扶助她,一串眼泪打湿了他的肩膀。
“温稚水,你又耍什么花招,别演了,演技太拙劣!”傅君晟嘴里嘲讽着,手也松开了。
“砰!”的一声,温稚水就那么倒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傅君晟顿时就瞳孔放大,看着女孩儿倒在地上,慌了神。
“温稚水,温稚水你……”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慌张的抱起她就往外跑。
“白莲,去开车!”他没有回头。
走出家门的时候发觉郝白莲还愣在原地,“快啊!”他不禁喊出了声。
“啊?好,来了!”其实郝白莲看着温稚水倒下的时候在想对策,她当然知道温稚水已病入膏肓,但是该如何不让傅君晟知道呢,她在思考。
不过在傅君晟看来,她可能是看到温稚水晕倒,吓傻了。
“傅君晟,我会…”温稚水话说到一半,嘴里鲜血涌出。
“我会,看着你下地狱!”这是温稚水昏迷前朝着傅君晟开的最后一枪,奇怪,为什么她也这么痛,痛的睁不开眼睛,闭上眼的一瞬间眼泪滑落,滑进了抱着她奔跑的傅君晟的胸膛。
那一瞬间的滚烫傅君晟怎么会感受不到,可能真感受不到。
……
“嘀,嘀,嘀……”医院病床边监护仪规则的响着,也证明了温稚水的生命时钟还在转着。
“君晟哥哥,稚水姐姐没事吧,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傅君晟傅郝白莲站在病床前看着刚刚抢救过来的温稚水。郝白莲哭的是梨花带雨。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你别多想了。”傅君晟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脑海里回想着温稚水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温稚水的家属?你们谁是温稚水的家属?”护士走进病房,手里拿着药单。
病床前的两个人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
“你们没人是温稚水家属吗?”护士有些不耐烦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