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心,腿背都挨了一百多下戒尺,蓝忘机不需人按住,跪的端正,魏无羡则鬼哭狼嚎,毫不矜持,看的围观的各家子弟肉痛不已,连连皱脸。挨完打之后,蓝忘机默默站起,像祠堂内的门生欠首一礼,随即走了出去,竟是看不出任何受伤的迹象。魏无羡则完全相反,被江澄从祠堂里背出去之后,一路仍在啊啊不止。众少年一窝蜂围着他们,道:“魏兄啊,到底怎么回事?”
“蓝湛他罚你也罢了,怎么他自己也跟着挨打?”
魏无羡伏在江澄背上长吁短叹:“哎!失策失策!一言难尽!”
江澄道:“废话少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魏无羡道:“没干什么啊!昨晚我不是投骰子投输了下去买天子笑吗?”
江澄道:“……别告诉我你又遇到他了。”
魏无羡道:“不过你还真说对了,也不知道什么运气,我扛着天子笑翻上来的时候又被他堵个正着。我怀疑他是真的天天盯着我吧?”
江澄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然后呢。”
魏无羡道:“然后我还是跟他打招呼,我说‘蓝湛!这么巧,又是你!'他当然是又不理我,二话不说一掌劈来。我说嘿你这是何必?她说外客如多次触犯宵禁,就要去蓝氏祠堂领罚。我就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我犯没犯宵禁对不对?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不能赏个脸行个方便嘛?”
众人一脸惨不忍睹之色。
魏无羡继续道:“结果他板着脸说跟我不熟,提剑就打过来,一点情分都不讲。我只好也把天子笑放到一边跟他对对招了。他拳掌并出,追的可紧了,甩都甩不脱!最后我实在是被他追得不耐烦了,我说你当真不放手,不放手?!”
“他还是说:‘领罚!'”
众少年听得一颗心吊起,魏无羡讲的眉飞色舞,浑然忘了自己还在江澄背上,猛的一巴掌拍在江澄肩头:“我说:‘好!'然后不躲了,迎上去一扑,把他抱住,往云深不知处的墙外栽倒!”
“……”
魏无羡道:“于是我们就两个人一起掉到了云深不知处境外了!摔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
聂怀桑已然呆滞:“……他没挣脱你?”
魏无羡道:“哦,有试过,不过我手脚并用死死锁住他,他想挣脱也挣脱不了,根本没办法从我身上爬起来,硬的跟块板子似的。我说怎么样蓝湛?这下你也在云深不知处境外了,你我同犯宵禁,你可不能严于待人宽于律己,罚我的话你也得罚自己,一视同仁,怎么样?”
魏无羡道:“他起来之后脸色很差,我坐在旁边说,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然后他就一声不吭地走了。谁知道今早他来这么一出……江澄你走慢点,我快被你甩下来了。”
江澄气质是想把他甩下来,简直想把他头朝下往地下砸几个人坑:“背了你还挑三拣四!”
魏无羡道:“一开始又不是我让你背的。”
江澄大怒:“我不背你我看你能赖在他们家祠堂地上滚一天都不起来,丢不起这个人!蓝湛还比你多挨五十尺,他都是自己走的,你好意思这样装残废。我现在不想背了,快滚下来!”
魏无羡道:“我不下,我是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