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末常规加班后的谭里里加紧脚步穿过小区绿化带,一步不停。(?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心跳加速,几十步的距离,大树与高楼的影子绰绰,张牙舞爪般,这是谭里里入住这几年来第一次觉得这个环境陌生的令人害怕。
再穿过前面的花厅就到家了,心里盘算着现在到底该不该进楼。手机屏幕明明灭灭,谭里里却始终未注意。直到看见不远的路灯下矗立的挺拔身影,才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
陆白感觉到腰间突然的紧缚,嘴角弯起笑意,旋身将人搂进怀里。
谭里里控制着自己有些发抖的手臂。她不知道的是,陆白的视线里,一道人影带着鸭舌帽不慌不忙朝相反方向退去。
看不见的地方,陆白攥紧了拳头,一双冷酷的眼睛似要燃尽一切。
将人搂紧带进门,直接压在门板上。
“为什么不叫我去接…”
谭里里听着陆白话里有些生气的语调,心里万分委屈,明明受惊吓的是她好吗,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以往每月她也会有一两天加班的时候,从不曾出过问题。
“可明明就是…”因为你。谭里里没说完的话淹没在强势的吻里。
似乎很是后悔般,强势过后,陆白这个吻变得绵密又温柔,“手机呢?”
嗯…被吻的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谭里里还是从包里准确摸出了手机。
温暖的唇退去,陆白仍压着人,谭里里看着陆白单手熟练的输入手机密码,打开通话设置,将他的号码加入白名单,才想起自己手机设置了勿扰模式,这个点只有父母的电话才能打入。
“我忘了…”
关闭屏幕,将人打横抱起,谭里里不得不搂住其脖子。
“你生气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将人压在沙发上,手掌从头顶缓缓抚摸而下,一寸一寸似乎在确认怀里的人安然无损,谭里里的呢喃再次淹没在唇舌之间。
好似过了一世纪,当陆白终于停下这个吻,谭里里捂着脸,她知道她的脸必是红的像大虾了。
“今天起,我住在这。”
“哦。”离了束缚,谭里里逃也似的躲进房间。
不对,住在这里…后知后觉的某人拍拍脑袋又冲到沙发前,“为什么呀?”
陆白好笑看着其松散的衣服还有那窘迫的眉头,突然有种自己趁人之危的感觉,不过他一点不介意。
“我低估了梁绛维的劣根性,在这件事没解决之前我会留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是他的人?”
“那人离开前挑衅的看了我一眼。”
“可是…”
“明天起,我会接送你上下班。”
“可是…”
“为了补偿你的自由,你可以要求我陪睡,我答应。”
“想的美。”
人影灰溜溜逃回房间,谭里里捂着越发红透的脸蛋,这男人,明明她已经没自由了,陪睡,她岂不是更没自由了,想着那不该想的画面,脸烫的可以煎蛋了。
沙发上的人收起笑意,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滑动,看来不能跟这些人客气了。
谭里里突然很不习惯家里多一个人,以前谭林林或者言诺在的时候都不曾有这种感受,但现在实实在在杵在那的人却让人不容忽视。
洗漱完毕的人犹犹豫豫到底该不该开口。门铃适时响起,陆白起身,路过谭里里时顺手捏了一把她的腰肢,一股麻意窜过脊背,谭里里又灰溜溜跑了,听见关门声又不死心出来,看着其从拎进来的袋子里掏出睡衣毛巾衣服等一应生活用品,脸再次红了。
“幸好上次准备出差用的东西还寄在同事那。”陆白解释了一句,抓起洗漱用品与衣物朝其眨眨眼,不客气地迈进洗手间。
谭里里听着水声哗哗,想象着他用着跟她一样的沐浴露,内心又一阵鼓荡。猛的捂住脸,不能再想了,从冰箱取了一瓶冷饮,匆匆灌了好几大口。
“女士,今晚想让我睡在哪?”陆白靠着浴室门边,头发上犹带着水汽,慵懒的甚是“性感”。
同穿着睡衣的谭里里拉了拉并不短的睡衣,不敢再看,指了指隔壁房间,“我收拾了一下,就委屈你暂时住这间了。”
“一点不委屈。”
陆白含笑进了房间,关门前补了一句,“长夜漫漫,欢迎光临。”
关门声适时响起,谭里里猛的堵上耳朵,感觉自己心里有一面鼓咚咚咚敲个不停。
某人失眠了,已经不知翻了几回身,打开手机已是三点,强迫自己闭着眼睛,脑海中画面却一刻不停。
恍恍惚惚到了早晨,闹钟响了五六遍才迫不得已坐起,长吸口气,拖着沉重的眼皮摸索着往卫生间洗漱。
“早…”
好听的男声充斥耳膜,谭里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