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们,”姚敏猛然起身逼近,恶狠狠冲向谭里里,谭里里一惊,一步步被逼着后退,直到后背抵着窗沿,再无可退,“既然如此,不如带你走。『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尖利的指尖陷进皮肉,谭里里没想到她会疯狂至此,没有防备的人差点直接被推出窗外。两人纠缠着,疲弱不堪的姚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紧紧抱着谭里里腰部,谭里里脚支着墙壁,始终挣脱不能。
“干什么?”
沉闷的男声响起,知道有人来了,谭里里心里的那根弦松了些,没想到姚敏听见有人来,猛的加大手中力度,直接将谭里里上半身推出窗外,悬空的谭里里盯着七层高的地面心里一凉。
感觉腰部一只大手环绕,一个旋身,惊魂甫定的人盯着那人特别难看的脸色,低低道,“我没事。”
男人声音严厉,对着姚敏,“这位夫人,如果不想被关进精神病院,最好不要再有这样的举动。”
姚敏缩在角落里,听见陆白的话似乎很害怕,“我不要去…我不去…不要送我去…”眼泪大朵大朵滴落,似乎极度害怕,与刚才凶狠的样子相去甚远。
谭里里没想到姚敏会恐惧至厮,想靠近被陆白拉了回来。
这时,病房外又进来一人,后头还跟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小优。
名唤小优的女子匆匆扫了谭里里一眼,搂住角落里的姚敏。“妈…是我…”
姚敏抬起头,认真打量眼前的人,本来还浮上来的一丝笑意却在看见后面跟着的带眼镜的男子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紧紧拽着小优的手,紧张道,“小优,小优,不要让他带我走…妈妈没病,妈妈不去精神病院。”
小优对眼镜男示意,男人会意,退出门外。
小优安抚地拍拍姚敏的脑袋,柔声道,“妈,别害怕,我们不去,我来接你回家。”
得了回答的姚敏才慢慢放松下来,小优扶着精神恍惚的姚敏往外走。
谭里里:“小优…”
经过二人身边,小优停下脚步,深叹口气,缓声道,“里里,当年谢谢你们家的搬离,今天也谢谢你救了我妈,但我妈心里的伤痛这辈子都无法治愈,我没法说服自己跟你们说对不起,我也不会对你们家任何人说一句抱歉的话。”
“我明白…”
陆白拉着谭里里回到车内时已是凌晨两点。从护士站借了一些消毒的药水和纱布,陆白小心清理姚敏抓出来的伤口。
“你睡一会,天亮我叫你。”
谭里里很累,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没再矜持,闭上眼沉沉睡去。
车上的人睡的极不好,身体不时战栗,一只大手伸出,两手紧握,明显感觉身边的人放松下来。
“里里,”感觉脸被拍了拍,谭里里睁开朦胧的眼睛。
天已大亮,想起身,又被陆白摁了回去。
“我已买了早餐送上去,这会医生还未查房,你先把早餐吃了。跟单位请个假,多陪陪阿姨。”
这个男人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谢谢。”
“没什么好谢的。”陆白抓起身旁的手,“只要你能诚实对待自己的感情,我就感谢上苍了。”
谭里里小口小口喝着温热的豆浆,眼神闪避。
“听张楚说,是你用了出租车系统的人情,才能这么快找到人,如果不是你,后果不敢想象。”
“刚好认识他们老总,别有太多负担…”
谭里里深呼吸,陆白盯着身边的人,难以想像过去的那段艰难的时日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不想听听这些年的事?”谭里里听见自己淡淡的声音。对陆白,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放不下。如果他跟白露没有关系,她是不是真的可以鼓起勇气再试一次。
“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说。”陆白声音温暖,透着诱惑。
谭里里看着窗外的景致。
“昨日我妈碰到的人我叫她姚姨,她是我爸最好的朋友兼公司合作伙伴姚东年的妻子。”谭里里叹息,这段历史她从未跟别人提起过,“几年前,公司生意失败,资金链断裂,两家人卖了所有的家产仍不能令公司起死回生。”
“我出国那年?”
“嗯。”谭里里点头,“你也知道催债人的手段,最后姚叔没挺过来,自杀了。”
“当初我爸是公司决策人,姚姨一直将姚叔的死归咎在我爸身上,不断到我家哭诉。听我爸说,我妈将她所有的首饰都当了,想给姚姨一些补偿,但姚姨当着我妈的面把那些钱都烧了,后来我爸开始发现我妈整夜整夜不睡觉,有一天半夜突然站上阳台,嘴里说着要偿还姚叔的命,幸好及时发现,否则…后来我们搬家了,一家人换了号码,只没想到姚姨还是没走出来。”
陆白将人拉进怀里,叹息,“这就是你跟我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