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里里将谭妈送回家交给谭爸。?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谭爸谭妈住在郊区,这里空气好,人也少,对谭妈病有利,谭里里平日与他们并未住在一起。
陆白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两人从兜里抽出一根烟点燃。他见过端庄秀丽的谭妈,是典型的江南女子,跟他妈的大大咧咧有天壤之别。
再回到车里,谭里里有些拘谨。车里播着舒缓的音乐,行的极平稳,谭里里又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
“谭妈怎么了?”临下车,陆白看着谭里里被抓伤的手,开口。
车内很安静,谭里里很想说很想说,心里有无数的话语,但是临到嘴边,只有一句,“这是我的家事。”
谭里里可以清晰的听到旁边人深呼吸的声音。陆白上半身越过她打开车门,冷笑,“谭里里,我是疯了才会再关心你。”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辆,谭里里抬头看天,拭去眼角的泪。她花了很多年给自己建了一座城堡,这座城堡里有面包有树,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陆白再次出现轻易地将她好不容易建立的防线炸裂。
八年前。
J大会计学院迎来了新鲜血液,一张张年少轻狂的脸,给已经被教授们折磨的死气沉沉的学院注入了新的生机活力。
“哎…年轻真好…”审计系宿舍的阳台,几个学长看着楼下拖着行李朝学院走来对未来满怀希冀的学弟学妹们,发出感慨。
“袁弘梵你才多大呀,也就比他们大两届。”
“不要反驳我,我感觉我比他们大了十岁。”周围的人都笑闹起来。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休闲裤,留着寸头的男子踱步走到阳台。
“哎,陆白,不是说好了嘛,学妹们来的头两天你都躲在宿舍里。你一出来,学妹们哪还看我们呀…”
陆白浅笑,“我现在还在宿舍内。”
“阳台也不行。”众人坏笑着想将陆白“搬回”屋内。
隔壁阳台不知谁传来一声感叹,“啧啧,看来会计学院今年在学校的校花之争中,终于要一雪前耻,突破零的历史了,哈哈哈…”
几人闻言放开陆白,凑到阳台往下看。陆白走近阳台,虽然他对校花没什么兴趣,但好奇心还是驱使他迈出了那一步。
这是陆白第一次见到谭里里。
宿舍楼下的,一个穿着短白T,牛仔裤,留着羊毛卷头发的女孩,正拿着会计学院的地图一阵研究,时不时抬头看看眼前的建筑物,微皱起眉。
“这里我年龄最大,你们谁都别跟我抢。”说着袁弘梵一溜烟朝着门口冲过去,不一会就出现在宿舍楼下。
这位“老同志”速度还算快,几人看见隔壁宿舍刚才发出感慨的人也出现在宿舍楼底,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学妹跟着老袁离开,一阵哄笑。
袁弘梵回来的时候,满面春风,众人给他倒了一杯水,将他围在中间,“怎么样怎么样?”
老袁擦擦额头的汗,一副沉醉,“简直就是行走在人间的精灵。无处不完美。连名字都完美。”
“别卖关子了,学妹叫啥?”
“这可跟你们没半毛钱关系啊…”袁弘梵一副学妹是自己的嘚瑟。
不知后脑勺被谁敲了下,“死老袁,跟我们没关系难道还跟你有关系啊…”几人又闹成一团。
也是今天,陆白第一次听到了谭里里的名字。